男生盯着他看了会儿，没说好与不好，抬腿朝另一边走去，在路边的一辆车边停下，这才开口：“上车，送你。”

楚予深只好走了过去，在副驾驶坐下，系安全带时，听见身边人说：“顾闻序。”

楚予深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这是男生的名字，点点头，在疼痛的作用下慢半拍回道：“楚予深。”

顾闻序“嗯”

一声，没再说什么，发动引擎，驶上马路。

秦光选择的宴会厅距离学校并不远，一刻钟后，楚予深透过车窗望见校门，以为顾闻序会靠边停下，但车子径直开进了校园，在无忧无虑的散着步的大学生之间穿梭而过，最终稳当当停在宿舍楼下。

楚予深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过身正要再说一遍谢谢，就见顾闻序也走了下来，往他走近。

“走吧。”

顾闻序说。

楚予深只好在对方的陪伴下迈进宿舍楼。

酒精的作用持续发酵，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到上楼时，楚予深已经不自觉微微弓起了腰，因此急促的脚步声自上而下响起时，混沌的大脑和迟钝的身体让楚予深无法灵敏及时地作出躲避反应。

当另一道身影即将猛撞上来时，一道力拉住了楚予深的手臂，而后楚予深整个人被稳稳地拉向旁边，又被一只手掌扶在后背，帮助楚予深站稳。

一场意外事故就此避免。

险些撞了人的男生连忙道了歉，确定楚予深没事后才离开。

楚予深偏头看向顾闻序，认真地开口道谢。

顾闻序什么也没说，神情很淡，好像刚才的举动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垂眼看了眼自己手掌当中的另一人的细嫩的手腕，顾闻序收回手，重新跟在楚予深身后时，却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指尖。

终于回到了宿舍，顾闻序没有待太久就离开了，楚予深喝了一杯热水后爬上了床躺下。

抬眼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楚予深以为他和顾闻序只是偶然一次遇见，却没想到，在他之后的大学生活中，顾闻序的痕迹再没有消退过。

那天之后，顾闻序时常出现在楚予深的宿舍中，大多数时候是来找秦光，但秦光偶尔不在宿舍，顾闻序也不会立刻离开，坐在好友的椅子上，并不说话，只是玩手机。

再后来，顾闻序开始和秦光一起出现在法学专业课的教室里，和楚予深坐在一起，最初是一周两三次，慢慢发展到一天至少一次，最后甚至代替了秦光完成课程考勤和点名。

加到顾闻序的微信就是在一次秦光逃了课的课堂上。

那是一节鲜少点名的专业课，因此学生们到课率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