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因此不止一次建议厉忠搬过去他那边，却都被这个古板的老头坚定拒绝，每次见面都免不了提起这件事。

厉忠的回答依然不变：&ldo;这家里需要人守着，你看看你们喊说要回来，里里外外不都得收拾妥当？&rdo;

屋里暖气充足，闻染进门就脱了外套，露出里头的黑色毛衣：&ldo;您可以交给其他人。

&rdo;

&ldo;不盯着我哪儿放心？&rdo;厉忠一面说一面指挥佣人接过闻声脱下的外套：&ldo;不能水洗，衣领内侧的灰尘要清理干净，清洁之后一定要记得修色。

&rdo;

家里的老人自然不用叮嘱，厉忠这样交代怕是因为家里的佣人换了一批。

闻声从来不会管这种小事：&ldo;我先上楼洗漱。

&rdo;

厉忠：&ldo;桌上温着醒酒汤，大少爷记得喝了再休息。

&rdo;

&ldo;嗯。

&rdo;闻声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扮演起沉默寡言来丝毫不费力。

闻染则不着急上楼：&ldo;有什么吃的东西吗？&rdo;

厉忠淡笑：&ldo;早知道二少爷会肚子饿，夜宵一直备着。

&rdo;

闻染小时候吃得多长得也胖，夜宵是每天都离不得的东西，瘦下来是上大学后的事，那会儿学业繁重独自在外早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可是每次回来总得晚上吃点什么才踏实。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厉忠就在一旁安静看着。

闻染觉得他今天的眼神有些奇怪，问：&ldo;厉爷爷，您这么盯着我做什么？&rdo;

厉忠略带忧愁：&ldo;二少爷又瘦了。

&rdo;

这话假倒不假，不过闻染没承认：&ldo;哪儿啊，胖了好几斤。

&rdo;

怕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闻染转移话题：&ldo;对了，爸他们回来了吗？&rdo;

&ldo;早上就回了，下午又出去一趟，&rdo;厉忠果然不再纠结，&ldo;年年小姐怕是明早才能回。

&rdo;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闻染下意识顿了顿：&ldo;年年……她有事儿？&rdo;

厉忠：&ldo;早些时候来过电话，有朋友拖着走不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