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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自己说？那万一——”

唐延泽有些担心。

曲意戎说道，“我相信两个孩子，他们都不是乱来的那种。”

“尤其是言言，他太乖了，要是真的谈恋爱了，一定会和家里说的。”

曲意戎见两个人还在犹豫，一个人就拍板决定了。

“他们是我生了，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说了算，就这么决定了，昨天晚上讨论的就当是我给你们打的预防针了。”

“到时候你们提到要求都不能太过分，看我眼色行事，我同意了点头了，你们就要跟着点头，明白了？”

唐振和唐延泽被迫明白。

打那之后，曲意戎一直在下意识观察唐言和裴觉寒两人，忐忑等待着他们来找自己摊牌的那一刻，可她一直都没有等到。

她看着两个依旧保持着原来那种亲密但不过线的状态，有时候甚至有些怀疑自己。

难道她真的误会两个孩子了？他们真的没有想谈恋爱的意思？这不应该啊？“妈妈，你在看什么呀？”

唐言见曲意戎一直看着自己和裴觉寒，忍不住挨挨蹭蹭地贴过去询问。

曲意戎看着唐言的撒娇小动作，几乎整个人都要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了，时不时脸颊的软肉到处贴贴。

她又看了看裴觉寒一直盯着的视线，顿时感觉自己可能悟了。

这可能是一个小白菜随便撒娇引得别人误会和惦记的事故。

曲意戎看着裴觉寒拿过来一块小糕点，唐言又屁颠屁颠跑过去十分自然地就撒娇，讨食不成就上手抢时，就感觉自己已经看透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儿孙自有儿孙福。

有些人是应得的。

大学曲意戎抱着自己家的傻白菜马上就要被聪明的白菜拱了，做好了自产自销的准备，但依旧忍不住担心。

万一觉寒只是因为治疗产生的错觉的依赖和占有欲，万一他把傻白菜哄到手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只是一时的冲动怎么办？这种当妈瞎操心的焦虑直到两个人上了高三之后，才逐渐缓解。

她看着唐言在裴觉寒的辅导下，原本中等偏上，万年不变的五百分开始逐渐以乌龟的速度往上爬，一路爬到京大分数线的边缘。

当她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志愿填报表时，她看开了。

被渣一下考进了京大，似乎好像大概可能……不亏？当然，要是唐言愿意的话，家里捐几栋楼也可以进京大，但奈何唐言这个小笨蛋比较呆板，老实巴交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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