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终于恢复了正常呼吸，他侧过头看向妹妹安静的侧脸，不知她内心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妹妹姣好的面孔，两人枕在一张枕头上，头靠在一起，妹妹散乱的发丝与他的相互纠缠，看上去倒似一对真正的夫妻。

“哥哥，”

凌凌扭过头，直视着凌沉的眼睛，漆黑的眼瞳里充满了迷茫，“我们，这算什么呢？”

凌沉内心一痛，他坐起身，直起身子，捧着凌凌的脸，妹妹迷茫的神情倒映在他瞳孔中。

“凌儿，我喜欢你，从一年前开始就喜欢你了，但是我一直怕你知道之后会唾弃我，会再也不认我这个哥哥。”

凌沉痛苦地亲吻着凌凌的脸庞，“但是，现在，我再也忍不了了。

一想到你跟父亲……我就再也忍不了了……凌儿，你会原谅哥哥吗？“凌沉充满希冀的目光看向凌凌。

凌凌一惊，她跟父亲，所以说，哥哥知道了她跟父亲？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凌顿了一下，”

我跟父亲的事情。

“

“昨天晚上，我在凌波苑。”

凌沉艰难地说道。

“你不嫌我脏吗？”

凌凌低头喃喃，她害怕从凌沉的眼神中读出一丝嫌恶。

“如果你脏的话，那么我呢？爱上了自己亲妹妹的我，又算什么呢？”

凌沉捧着凌凌的后脑勺，让她直视自己：“在我心中，再也没有比凌儿更干净的人了。”

凌凌没有从哥哥的眼神中读出厌恶，反而是哥哥真挚的话让她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凌沉轻轻吻上了她的眼角：”

凌儿，别哭。

“

凌凌想，原谅么？父亲可是没有求过自己的原谅呢，既然和父亲可以，那么和哥哥为什么不行呢？况且，哥哥比父亲更爱她不是吗？

凌凌吻上了哥哥的下巴，凌沉喜出望外，用力抱紧了凌凌的肩膀，健壮的胸膛压紧了凌凌的双乳，将圆形的乳房挤压地密不透风。

怀着激动的心情，凌沉觉得自己的下体又开始硬了，不过他并没有逼着凌凌再来一次，他看得出来，妹妹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所以在天色将要大亮，下人们即将起床之前，穿上衣服，回了自己的院子。

凌凌就着昨晚还没收拾的浴桶，擦了擦自己狼狈的身子，但是床上的狼藉她却是没有办法，算了，交给坠儿去收拾吧，她想。

吃过早饭，柳姨娘房中的下人来报，说是柳家亲戚来访，凌凌收拾收拾出去见见客人。

柳姨娘是父亲纳的五房妾室中最美的一位，自凌家兄妹的嫡亲母亲沉氏去世后，就一直是柳姨娘在掌家，平日里她对凌墨敬爱有加，对凌家兄妹甚至其余姨娘下人们都很宽厚，凌墨甚是喜爱她的知情识趣，待她与其余姨娘终归是有所不同，所以她在凌家很有威望。

凌凌在府中与柳姨娘相处虽不亲近但也并不讨厌，况且她很少让自己做什么事情，凌凌略一思索，便唤来坠儿，吩咐她将自己柜子里那套水红色齐胸流仙裙拿来。

换上衣服后，凌凌又着人挽了个凌云髻，画了个淡淡的妆容，便出去见客了。

正堂内，两位风姿绰约的妇人正在亲密交谈，柳蕴正认真倾听着母亲与姑母客套的寒暄。

“哎呀，嫂嫂，你今天的衣裳真好看，是在朝天楼定做的吧？”

“哪里哪里，妹妹这一双鞋子真真是美丽得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