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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跟我一起学习的有硕士、博士,还有博士后,我每年都从加拿大回到南开来,每次至少要停留半年。
学校也给我安排了长久的住所,自从我北京祖居的老宅察院胡同被拆毁夷平后,南开大学就成了我在祖国的唯一的&ldo;家&rdo;了。
三十年前以李霁野先生为首的南开各位老师的接待,使我对南开有了非常亲切的感情。
这种感情一直延续到今日,文学院的领导和同事不少都是当年的旧识,他们随时给我周到的关怀。
许多听过我讲课的同学们,无论是三十年前的旧学生,还是近年才考入的研究生,更是对我有如家人亲长一般地照顾,而他们彼此之间也有着如同姐弟兄妹一样的情谊。
我非常感谢南开大学给我机会,使我三十年前所怀抱的&ldo;书生报国成何计,难忘诗骚李杜魂&rdo;的一点愿望,能在南开园中真正得到了落实。
第七章 研读治学
一、早期的诗词评赏之作
1954年以前我没有写过真正意义上的诗词评赏之类的论说文字,我只写诗词的创作,而且诗词的创作也只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常写,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我,对我根本没有印象。
开始写关于诗词评赏的文字,最早是给一家名叫《幼狮》的刊物写的,而且用的是我的笔名&ldo;迦陵&rdo;,当然也没有人知道迦陵是谁。
我先生的姐夫包遵彭原来在海军工作,我先生最初在海军的工作,就是他介绍的。
他是一个喜欢读书、也喜欢研究的人,中国最早的一部海军史就是他写的。
后来一方面是因为国民党在台湾的白色恐怖,一方面也是因为海军内部的政治斗争,他离开了海军,在台北博物馆做了馆长。
他同时参加了台湾当局的一个专门管青年文化活动的团体幼狮,这个团体办了一个刊物也叫《幼狮》。
1954年,包遵彭找我给他们写点东西。
我一共写了两篇小文章,一篇是论诗的,写的是初唐王绩的《野望》;一篇是论词的,写的是辛弃疾的《祝英台近》。
这两篇小文章写得比较简单,都很短,所以没有收进我的集子里。
我早期写的第一篇真正严格意义上的关于诗词评赏的文章,是评赏王国维的词,题目是《说静安词〈浣溪沙〉一首》。
那是1956年夏天,台湾的教育主管部门举办了一个诗词讲习班,请了一些社会上有名的教授主讲,词这一部分请的是台大的知名教授郑骞先生。
我那时只有三十二岁,是青年教师,正在台大教大一国文和历代文选,而台大的诗选、词选都是我的老师一辈在教。
戴君仁先生教诗选,郑骞先生教词选。
可是这个讲习班郑骞先生自己不愿去,他让我去讲,所以我就去讲了几小时五代和北宋的词。
讲座结束以后,教育主管部门又要我们这些讲课的人,每人写一篇论文刊登在当时台湾教育主管部门出版的《教育与文化》这本刊物上。
那一阵子我刚刚从患难之中走过来,我对于人生真的是非常的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