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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小癞毛低头对着手指，露出头上坑洼洼的癞疮。

另一个腰围粗壮的妇人看一眼小毛头，就愁：&ldo;可是大当家的都发话了，也不好回绝啊。

&rdo;

皮大姐握着小胖手：&ldo;得想个办法让大当家的收回成命，不要什么废物点心都丢到我们后厨来。

真是的，没帮上忙，反而碍手碍脚的。

&rdo;

比如说那个默默抠手指的小癞毛。

洗漱一新，又扎紧皮大姐送来的，据说是她年轻时的旧衣衫。

蔡换儿十分满足，觉得洗去了好几层泥垢，现在身轻如燕。

&ldo;我的乖乖，这水咋这么黑呢？&rdo;看到浴桶的水，两个帮忙的妇人都砸舌了。

&ldo;这是几百年没洗澡了吧？&rdo;

&ldo;看着身上没几两肉，怕是搓下几层皮了！

&rdo;

&ldo;哈哈哈。

&rdo;

后厨的桌上，有菜有肉有汤有米饭。

蔡换儿从进来起就双眼放光，跟皮大姐说了两句客套话就狼吞虎咽往嘴里扒饭。

&ldo;慢点慢点！

&rdo;皮大姐赶紧劝：&ldo;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rdo;

&ldo;呜呜，好次！

&rdo;蔡换儿嘴里包了一口肉，夸了一句。

皮大姐赶着夹菜：&ldo;来，尝尝这个，我们菜园自己种的……&rdo;

&ldo;不要！

&rdo;蔡换儿一把推开。

她的胃在喊：要吃肉，吃好多肉，香喷喷的肉！

疏菜，一边去。

光吃肉，蔡换儿风卷残云般干掉三大碗饭。

桌上的菜全扫干净，慌的皮大姐和两个妇人按着劝：&ldo;别吃了，小心撑破肚子。

&rdo;

&ldo;撑死是小，饿死是大。

&rdo;蔡换儿不听劝，最后还将汤硬是灌下喉。

眼看着那胃呀，一点一点鼓涨起来。

&ldo;我滴个乖乖呀！

真能吃！

&rdo;硬是按捺不住蔡换儿狂吃，仨妇人发出惊骇的猜疑：饿死鬼投胎吧？

&ldo;呃嗝&rdo;打个惬意的饱嗝，蔡换儿摸着肚皮，心满意足。

皮大姐小眼睛瞪大，试探问：&ldo;你没事吧？&rdo;

&ldo;我……&rdo;蔡换儿摆摆手，又打个饱嗝，笑嘻嘻：&ldo;我好得很。

哎呀，这么多天终于吃上饱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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