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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第1页）

因着莫言提议去南边种植甘蔗制糖的主意儿，两家着手开始准备各项事务，莫言与钱佩凤原本想跟着去，不料却双双有了身子，不便前往，莫言便细细地和林凌天说了制作的工艺流程，又怕他不明白，取了纸笔仔仔细细的画好了图样，林凌天拿着瞧了半天，方叹道，“还是阿园聪慧。”

莫言此时正整理笔墨，听了这话笑道，“哪里是奴家聪慧，不过是前人的智慧，奴家拿来献丑而已。”

林凌天笑着替她斟了茶，又央她讲些个后世之事解闷儿，莫言便拣些个此间不曾看到的事物讲与他听，说道有趣儿之处，只把那林凌天羡慕得恨不得即刻穿越到后世去做一回现代人，又问莫言能不能在此间做些这样的物件，莫言苦笑道，“这飞机，火车，电话等都是几个朝代无数人的心血结晶，奴家学的是中医，不曾涉猎过这些，连这制糖也只是当初一时兴起看了个大概，再者制作这些物件的材料这时代也做不出来。”

又顿了顿，说道，“除了皂方、制糖和牙刷牙粉，奴家所知道的大概还有水泥、玻璃、镜子与一些个胭脂水粉的制作罢了。”

林凌天闻言大喜，“虽然不知道这水泥是何物件，但是这玻璃、镜子和胭脂水粉却是极受欢迎，光说玻璃和镜子，据闻只有波罗国有，那是在海的另一端的国家，我们只有从北奥国等少数几个国家才能取到，获利极厚的。”

又拉着她的手道，“看来老天爷对我真不薄，让我娶了位生财菩萨。”

两人相视一笑，莫言又推了推他道，“到了南蛮，多留心当地的风土人情，若有新鲜的物件儿，托人带回来我瞧瞧，说不得有大用。”

林凌天点头答应了，又瞧了她半天，看得莫言不好意思起来，方说道，“此去一别经年，要辛苦你养儿看家，为夫总舍不得。”

莫言心中也不舍，只是已经议定不好反悔，勉强笑了笑，劝道，“好男儿总是以事业为重，此去虽然不是为官做宦，好歹也算是正经生意，不是玩得呢。”

林凌天搂着她道，“好好保重，等我回来，咱们再开些玻璃坊，镜子店，赚它个钵满体满。”

闲话许久，两人方吹了灯歇息下来。

隔日莫言便把历年走海所积累下的银子清点下来，足有二十万两之多，她取了一半，让人悄悄地换成金叶子收在私库里，又取了两万两，在金银铺换成银两交子，给予林凌天，她与钱佩凤便各自整理了自家男人的衣裳鞋袜，交予小厮们，延请了镖师，选了黄道吉日，送林凌天与王少辉两人南下去了。

这边莫言与钱佩凤送走了自家官人，外头又有米子生和方平照管生意，孩子自有乳娘丫头照顾，他俩便安心待产，闲时无聊，就玩些投壶，色子，双陆，没几天又腻了，莫言就想了法子，把后世的麻将牌用上好的玉石雕了出来，拉着钱佩凤和方氏白氏等几个表嫂表妹一起打麻将，众人都瞧着这玩意儿新鲜，又不知道怎么个玩法，米子强的大媳妇方氏看了半天，揣了一个二饼道，“看着像个炊饼，就不知道这玩意儿叫做什么？”

莫言笑道，“就叫做麻将牌，这个就叫二饼。”

说毕便把名色和规则讲了一遍，见众人还是半懂半不懂，又笑道，“摸几圈下来就熟了。”

众人依言坐下打了半天，渐渐熟了，都连呼过瘾，又定了彩头，众人来了兴致，只管要打，连请安都忘记了，这下温氏与闵氏都惊动了，过来看了半天，又下场玩了几把，也迷上了，不肯放手，莫言见状笑道，“改明儿就让人再多做几副。”

可巧此时米子强米子生兄弟俩回家，众人见过，温氏便说道，“你侄女想了个新奇的玩意儿，叫做麻将牌，真真有趣儿。”

莫言见温氏提起来，少不得又将名色和规则说了一遍，兄弟两人也不拘礼，坐下与温氏闵氏一起打了几圈，便也熟悉了，果然觉得有些意思，连休息也顾不得，打到傍晚开饭方才罢手。

莫言见这麻将牌讨了众人喜欢，命人连夜做了好几副，送与众人玩耍取乐。

日子久了，便渐渐流传开去，成了京城贵人们的新宠，不消细说。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莫言产期渐近，李米氏不放心，便亲自来了京城照料女儿，莫言这几年不见母亲，见到母亲虽然年事渐高又添了不少白发，但精神尚好，也放下心来，那李米氏见女儿安好，亦放宽了心，母女相见，自有说不完的梯己话。

那王少辉的兄长王少君也接了钱佩凤去新宅待产，待到足月，两人同日产下了健康的男婴，一个取名林敬莲，一个取名王培荣，因着都是头一个男孩，两家欢喜异常，不在话下。

又说林凌天与王少辉两个，带着小厮一路风餐露宿，行了四五个月的路，才堪堪到了南蛮边界的港口合川，虽说是在南部边陲之地，却不减繁华，只是这建筑风格却迥然不同，房屋都是木头制的，作成吊脚楼风格，上面是住人，下面便是店铺，瓦屋和石屋极少，多是官府驻地和有钱人家的宅子，两人找了僻静客栈常住下来，收拾妥当，因着不会当地语言，便雇了当地的向导，又各自带了小厮上集市闲逛，林凌天便饶有兴趣地看众多铺子前的东西，有卖菌菇的，卖草药的，还有好些卖穿山甲，蛇皮蛇胆的，卖木雕的，也有卖特色水果的，那水果林凌天都不曾见过，看着新鲜，便各自都买了些，街道上不时地有骑着大象带着奴隶的南蛮部落贵族经过，林凌天与王少辉都只在书中读过这些，并不曾亲眼所见，看了好半晌，王少辉便笑着道，“林哥哥，如今我才见到这大象长得如何，果然如书中所说，奇大无比。”

林凌天点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南蛮之地风土人情果然与众不同。”

那向导便说，“这是祁族部落的贵族，他们在此间的势力不小，又有着圣药，连官府大人也不敢随便得罪他们呢。”

“这圣药是什么？”

林凌天顿时来了兴趣，“你们是外地来客，自是不清楚，这圣药是当地祁族人的特产，专治疟病，若是得了时疟，便要去祁族的圣殿接受洗礼，诚心忏悔，又要用铁器和丝绸与他们交换圣药。”

林凌天第一次听说南蛮之地居然有治疗疟疾的药物，颇为感兴趣，又问向导如何才能取得圣药，那导游摇头道，“除了去圣殿求药，还没有人知道此药物是如何制作的，那是祁族人的秘药，所有去圣殿的人直到好了才能走出圣殿，根本没有人能带药出来。”

林凌天和王少辉对望了一眼，都不再问。

两人又走了半天，见到新奇的玩意儿都买了些，那向导见他们出手大方，乐的带他们去见识，便领着他们去了十几里地外的南蛮集市，那集市中各色东西，许多都是他们不曾见过的，甚至还有奴隶贩卖，只见那些南蛮奴隶长得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一头短发，男人□□着上身，只着一条连裆裤裹住下半身，女人只穿着裹胸和齐膝围裙，无论男女臂膀上是刺了青。

那导游笑着说，“这些奴隶有些是部落战败后发卖的，也有些部落贵族养了奴隶专门发卖的，买了来做甘蔗园的劳力再好不过了。”

林凌天和王少辉只管点头，又看到有人卖土布，王少辉上前摸了摸，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不像我们平时穿的丝麻。”

向导是个机灵的，见他问便介绍，“这叫木棉布，是用木棉做的。”

“难道安南国出产的白棉布？看着有些个像。”

“与棉花做成的白棉布有些像，却还不一样。”

林凌天闻言心中一动，便问道，“这城里有没有买白棉籽和木棉籽的？”

向导想了想，说道，“这木棉籽这里的坊市里倒是有，但这白棉籽却不曾见过，也只听说安南国有，听闻并不出口，如今朝廷禁海了，更没了。”

林凌天点点头，便买了些土布，又买了些木棉籽，两人在市集逛了半天，直到落日，才由向导带着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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