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请假了。

正在厨房里帮活的邱深听着这消息倏然抬起头来，来送菜的柳妈看到一团团坐在板凳上的人突然抬起个脑袋，“诶，小深过来，我正找你呢。”

妇人朝邱深招了招手，“小姐从私塾请假回来了......”

“小姐怎么了？”

邱深从地上站起身，身上的围裙还未摘下就急着往外赶，被柳嬷嬷一把抓住，“哈，没什么大事，月事来了，给小姐端碗温经汤送去。”

邱深算算日子，又在心里默默记下，这月小姐的月事比上月提早了四五日。

邱深推开房门的时候，邱润清还忙着看从同窗那里借来的小人画册，想着趁休假这几天赶快看完。

他想起之前柳嬷嬷在小姐去年初来月经时给他科普过的，有些女子来月事肚子会疼痛至极，要好些休息。

邱深把温经汤端上桌，看着邱润清的后脑勺，“小姐肚子不疼吧？”

邱润清压根没抬头，她被这小图画册吸引的眼睛都移不开，空出一只手朝他摆了摆，“没事，我在先生那里装疼是请假给爹爹看的，我根本没事儿，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到了晚上要睡时邱润清才发觉自己白日里的话真是说早了，在洗过澡后肚子就开始发疼，感觉像是所以家法都用在了她的小腹上，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让她也没有再去看那画册的兴趣，只管捂着自己这要人命的腹部。

邱深在外见小姐的窗上烛火影子还在上面摇晃着，怕是小姐看图册睡着了忘记熄灯，便轻手轻脚地推开木门，刚进去一眼就注意到床上的女孩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在榻上不安稳的翻着身。

邱润清听到门被推开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只管为了舒缓自己又蜷缩得更紧一些。

“小姐！

小姐！”

邱深两三步就从门口小跑到过来，膝盖弯曲下来半跪在床侧，将自己的脸凑在这一团被子的开口处，面对着邱润清的半颗后脑勺。

“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我要去叫郎中来吗？”

“小姐，我再去端碗温经汤过来！”

说罢，邱深就打算起身，却被一只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抓住了衣角，“小姐！

？”

细细的一只手腕，在橙黄的灯光下白得让邱深发慌，他赶忙用自己的手将她包了起来，让邱润清的整只手都握在他的掌心里。

他看到这一团被子动了动，又马上跪了下来，轻柔地拉下一点被子，将她的脸从被褥里释放出来，看到一张快无血色的小脸露出，他近看才能发现女孩的发丝早就被冷汗打湿，黏腻得贴在脸颊上，虚弱又无力，心疼进了邱深的心里。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