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秦玉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或者害怕了。

想了想，他开口安慰：

“你不用担心，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不要因为我的话伤心。”

秦玉：“……”

“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淮明闻言，身体微微僵了一瞬，因为他听到了秦玉轻微的哽咽声。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一点开心，又有一点惆怅。

“我检查完就回来，最迟星期三晚上就到家了。”

今天是周六，距离星期三还有四天时间。

秦玉吸了吸鼻子：“好……我等你。”

“……好。”

挂断电话后，秦玉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子，将脸上的眼泪抹掉。

她是真的哭了，为了能让自己的情绪更为逼真一些，秦玉将自己带入了角色，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因为男朋友快要死了的可怜女人。

打电话得知消息，情绪绷不住哭泣很正常。

但是她不能嚎啕大哭，那样太假了。

这种无声的哭泣最是让人难受。

顾淮明的心确实有些难受，感觉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都带了一丝困难。

他是在难过吗？

难过什么？

难过自己快死了吗？

难过自己无能为力，还是难过拥有万贯家财，却只有二十几年的寿命。

顾淮明不敢彻底剖析自己的内心，他怕自己忍不住放她离开，因为在这场恋爱的游戏里。

对秦玉并不公平，他是快死了，就算投入了自己的感情，一死之后所有都会跟着逝去。

但是秦玉不同，她还年轻，她的身体很健康，她可以活很久。

如果他们继续在一起，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

尤其在听到秦玉哽咽的声音，他不得不多想，那个一开始洒脱着说不用自己负责的姑娘，可能跟他一样也投入了感情。

顾淮明现在很矛盾，他不想放弃这段感情，但又不想自己死后，伤害一个姑娘。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