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轻点、轻点。”

&esp;&esp;她的目光生出委屈。

&esp;&esp;他好像又回到一开始的状态。

&esp;&esp;果然季允之并不理会，将她转过去，低低命令：“扶好。”

&esp;&esp;她自己要来的，来了又不配合。

&esp;&esp;没有这种好事。

&esp;&esp;商忆进门时是很兴奋的。

&esp;&esp;从东跑到西，从南跑到北，检查他生活过的痕迹。

&esp;&esp;最后回到客厅里，扑进他怀里：“这是你家？”

&esp;&esp;其实不是。

没有什么家不家的，他能记住地址就很好了。

&esp;&esp;他父母那里可能算家吧。

他也不知道。

&esp;&esp;他摸摸她的脑袋。

&esp;&esp;“你是21年回来的吗？”

她继续问，“因为……吗？”

&esp;&esp;“不是。”

他答了，“外婆生病。”

&esp;&esp;次年过世。

一一立刻抱回他：“……对不起。”

&esp;&esp;她抱得紧紧，像是心疼。

&esp;&esp;季允之摸一下鼻梁。

&esp;&esp;他母亲是最小的孩子，外婆过世时八十八岁。

是有很深的感情，但过去两年多，也早就释怀了。

&esp;&esp;一一不知道。

一一只是踮脚，拍拍他额前的头发，目光温柔。

&esp;&esp;他盯着她，伸手把她扯进浴室。

&esp;&esp;“……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