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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2页）

&ldo;我该庆幸么？&rdo;

温婉笑笑说：&ldo;不该。

因为无论如何，你找上的都会是苏政雅，而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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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嘉会意地笑笑，沉默半晌，缓声说道：&ldo;我的身世不太光彩，或许可以说是司马家竭力掩盖的耻辱。

所以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家人的猜忌和冷落中。

不过我觉得就算是长房的嫡系，在司马家这样的大士族里，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你和陛下之间的毫有保留的信任，一次一次的，使我很惊奇。

&rdo;说着，他低眉哂然一笑，倒是少了些阴鸷，多了些平和。

&ldo;既然你都实说了，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也向陛下说过很多你的坏话，尤其是在通州的时候。

雪夏对你的偏见和敌意，也是我有意灌输的。

只可惜陛下也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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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忍不住笑了：&ldo;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rdo;

&ldo;不过，陛下终究还是信不过我。

&rdo;司马嘉说道。

&ldo;查奏折的时候，我想帮他，他拒绝了。

说到底，他终还是怕我会趁机动手脚，加害于你。

&rdo;

&ldo;你也该明白，如果易地而处之，他也会怕我会害你的。

&rdo;

司马嘉不置可否，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ldo;所以，先下手为强。

&rdo;

马车停了下来，温婉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却是香江之畔。

跳下车，迎着习习的江风，缓步来到江侧，看着黑缎般的湖面，不自禁地想起了多年之前，也是在这里，曾经有个人说，湖水是个神奇的存在，可以使人心平气和，也可以让人思绪万千。

颈上蓦然一凉，温婉侧了侧头，便瞅见了寒光闪闪的剑尖，冷厉得有些刺目。

就这样也好，过去一切美好的，丑陋的，开心的，悲伤的，都到此为止了。

或许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这一切都是南柯一梦，自己其实一直都在自己那十平米的小窝里，从来不曾离开过。

&ldo;到此为止吧。

&rdo;司马嘉波澜不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ldo;虽然我真的很想成全你们，但是‐‐你挡着我的路了。

&rdo;

御书房中，苏政雅提笔的手蓦然一抖，抬眼间，只见尚书令与左相丞相正激烈地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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