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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说你坐怀不乱呢,原来你是冲着柳卿卿来的。
&rdo;隔着好几个位置的锦袍公子耳朵忒尖了,抚掌笑道:&ldo;听到没,我们苏公子点着名儿要听柳卿卿唱曲,快请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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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都是少爷都是舞风楼的常客了,领头过来的老鸨识得他们阔绰,一面团团斟酒,一面赔笑道:&ldo;柳姑娘给三楼雅间请去弹曲儿了,我已给爷带了帖子,柳姑娘一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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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谁在说我呢?&rdo;一声娇俏的声音自门前响起,人未到,已激起雅室里众人欢叫。
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掌推开房门,进来的却是个丫头,只见小丫头后退一步,躬着身抵在门边,接着才是一个绝色女子,莲步轻移,走进房来。
女子约莫双十年华,身着一袭淡淡水芙色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成一个松松的流云髻,腰间束着墨色宫涤,发鬓上振翅欲飞的是一支蝶搂银花碎玉华胜,媚眼环视了一圈,眸光定在苏哲的脸上,抿唇一笑:&ldo;这位公子生得好俊,恕小女子眼拙,怎的仿佛从未见过?&rdo;
满座的公子哥儿都被她镇住了,这一出声,才回过神来,锦袍公子不愧是做东的,拍手道:&ldo;这是我们苏少爷,往常都在府里闭门读书,难得出来一趟,你自然没见过。
&rdo;说着又挥挥手:&ldo;你今日来迟了,还不快先敬我们苏少爷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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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识趣的小丫头送上满杯酒盏,柳卿卿走到苏哲身边,接过丫头手里的小瓷杯,浅浅一笑:&ldo;今日是奴家不好,来得迟了,奴家敬诸位公子。
&rdo;她说着香袖微遮,举起杯盏,果然满饮了此杯。
一桌的大男人的(嗯,苏哲除外),哪能让她一个女孩儿家独饮,都鼓噪着陪她饮了门杯。
柳卿卿看着苏哲,见她虽然望着自己,眼中却是清明一片,不像旁人,满满的欲色横驰。
柳卿卿心中有些欢喜也有些诧异,不免高抬她一眼,将小瓷杯斟满了酒,挨着苏哲道:&ldo;苏公子大驾光临舞风楼,小女子不胜欢喜,这一杯,卿卿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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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的人都看着呢,苏哲不得已,只好举起自己的酒杯,又饮了一杯。
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等得不耐,酸溜溜的道:&ldo;卿卿姑娘,你这左一杯右一杯的,我们还等着你琵琶一曲动四方呢!&rdo;
柳卿卿妩媚一笑,放下酒盏时袖口有意无意的拂过苏哲的侧脸,也不辩驳,等随行的丫头取了琵琶,摆了高低几子,扶着曲颈调个音高,左手按住琴弦,右手五指拨过琴面,一瞬间冰泉冷涩如金戈铁马,苍苍茫茫扑面而来。
直到曲声收关回落,众人还是有些回不了神,柳卿卿见得多了,素指翻飞,在高音处&ldo;铮&rdo;的弹了一下,满座才响起拍案叫绝的声音。
柳卿卿将琵琶递给小丫头,接过先前的小酒盏又坐回苏哲身边,&ldo;方才的曲子,公子可喜欢?&rdo;
苏哲点头道:&ldo;喜欢。
力拔山兮气盖世,姑娘适才弹的,是《霸王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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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卿眼中一亮,欢喜道:&ldo;你当真懂得。
&rdo;说着亲手执壶,为她斟了满满一杯。
苏哲脸嫩,谦虚道:&ldo;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