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樾看着男人心疼的眼神，手指蜷曲，将冷谭之搂进怀里，嘴里细喃：“我回来了，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冷谭之静静地被他抱着，一言不发。

这是梦，他的幻想，他的奢望……

他经历过了无数次的失望，次次受伤，又绝望……

这样的梦他都已经数不清了多少次了。

可他依旧会对这句话心动。

冷谭之纤长的手指顺着燕樾的头发抚摸，一下一下。

但是这次真的好真实，真实到连发丝都那么清晰。

是他回来了吗？真的是他回来了吗？

冷谭之的眼泪再次不值钱地落下。

“宝宝，我好想你。”

“宝宝，我的宝宝。”

……

冷谭之抱着燕樾，动作万分温柔，生怕多了一分力气，怀里的人就像泡沫一样飘走。

直到最后，冷谭之还怀疑自己在梦里。

燕樾拉着对方的手，带着他一起摸上自己的脸，“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在梦里吗？”

“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就这样回来了……”

冷谭之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移开。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可他为什么会觉得惶恐不安。

他颤巍巍地收回了手，像是自欺欺人。

燕樾看着他的动作，瞳孔一缩，不再逼迫。

刚刚医生来看过，说他的幻想更加严重，加上药物的作用，一时间分不出现实和幻境，只能等药物稀释后再看看情况。

“你饿了吗？”

燕樾刚刚点了一碗营养粥，对方已经接近了两天没进食了。

冷谭之不说话，燕樾笑了笑，“怎么，连饿没饿也分不清吗？”

他端起粥吹了吹，感觉不烫才往冷谭之的方向递了递。

？

燕樾看着他灼热的目光，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

“……喂我。”

冷谭之的声音比刚刚滑顺多了，但仔细听还有沙沙的嗓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