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哪里不明白？&rdo;四公主也糊涂了。

她一下站起身，看着他说：&ldo;你看，你十多岁的时候，都已经上学堂了，我才刚出生……&rdo;

&ldo;殿下，这些我知道。

&rdo;蒋明轩嘴角微僵。

她就不能别提醒他，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吗？昨晚，他克服了多少心里障碍，才有勇气走入婚房。

将来，每次他们同房，他大概都得带着这样的勇气。

&ldo;好吧，我不说这些，那说将来。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你都快四十了，我四十多岁的，你已经快六十了……&rdo;

&ldo;殿下，严格说来，我们只差了十年。

&rdo;蒋明轩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是在暗示，她的不满是因为她可能会守寡吗？她这样算不算在诅咒他？

四公主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满。

她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再次强调：&ldo;十年已经很长了，我才十五岁呢！

&rdo;

蒋明轩嘴角抽抽。

她一定要这样一次次提醒他吗？为什么她突然间就不怕他了？他一阵头痛，索性转移话题说道：&ldo;殿下，时辰还早，不如我换了衣裳，教您弹琴吧。

&rdo;

&ldo;你不想与我把话说清楚吗？&rdo;

&ldo;不是，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殿下说的年龄长幼，这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只能接受。

&rdo;

&ldo;可是我还没有说完。

&rdo;四公主一下站到了蒋明轩面前，&ldo;第二‐‐&rdo;她掰出了中指，&ldo;你总是高高在上，一副长辈教育我的样子，可是沈君昊的夫人说，夫妻应该是平等的，以后你不能总是教训我……&rdo;

&ldo;弟妹到底与你说了多少话？&rdo;他突然间怀疑，云居雁是故意的。

这个世上哪有夫妻平等的道理？她这是教坏四公主吗？

&ldo;弟妹？对，弟妹！

&rdo;四公主笑逐颜开，&ldo;以后我应该称呼她弟妹。

&rdo;她笑得很开怀，高兴地说：&ldo;看来你年纪大，也年纪大的好处。

&rdo;她应该称呼沈君昊堂兄，但是沈君昊哪里有半点兄长的样子，连带着，她一直苦恼应该怎么称呼云居雁。

这下子终于解决了。

一次她一定要愉快地称呼她一声&ldo;弟妹&rdo;。

蒋明轩见四公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轻轻摇头。

他和眼前的小女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变得如此随意？她不是应该看到他就战战兢兢的吗？最重要的，她嫌他老，他真的老了吗？

他转身往内间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扯开了衣带。

听到四公主正跟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想请她出去，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