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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则许不受控制的变回了原身——冰鸾凤凰。

谢砚灵的一只兽爪死死的将冰鸾凤凰摁在地上，巨兽六爪六翼。

化为巨兽的谢砚灵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无力飞翔的冰鸾凤凰，“师尊，你这只凤凰就该这样被摁着，禁锢着，失去翱翔万里长空的能力。”

谢砚灵的兽爪摁住冰鸾凤凰的翅膀，巨大的兽爪落在沈则许的胸腔，黑红的戾气萦绕在心脏处。

冰鸾凤凰的心脏三寸之处有一片散发着透彻蓝光的凤翎。

凤凰一族，若是受到伤害，凤翎会显现出来。

谢砚灵兽爪触摸着这片透彻的凤翎，“师尊，你的礼物，我收到了。”

兽爪抓紧那一片凤翎，一拔。

“锵——”

冰鸾凤凰浑身剧烈颤抖，发出一声啼鸣。

黑红的戾气环绕在两人周身，慢慢恢复成原形。

沈则许心脏如刀绞，脸色都苍白了几分，鬓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薄唇失去了几分血色，微张的唇，缓慢的呼吸着。

凤凰的凤翎被拔，犹如浑身筋脉被打断重塑，足以可见凤翎对于凤凰的重要性。

谢砚灵手中把玩着刚刚从沈则许心脏处摘下的真正凤翎，凤翎非常的柔软，上面的蓝色羽绒轻轻刮过他的指尖，引起一阵酥麻。

沈则许的脸侧有些痒。

谢砚灵拿着他心口那片凤翎轻轻擦过他的脸侧，见他看向他，谢砚灵眼中流出一片喜悦，似是激动，开口道：“师尊，你的凤翎，我很喜欢。”

沈则许气若游丝，本就无力的身体，加上心口的凤翎被拔，只能孱弱的呼吸着。

谢砚灵眸色未明，手中按着的凤翎划过他的眉眼，鼻尖，下颚线，不急不缓的问：“疼吗，师尊？”

语气似关切，又似心疼，但下手也是真的狠。

谢砚灵在问他心口凤翎被拔，疼吗？沈则许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看着谢砚灵。

沈则许凤翎被拔浑身痉挛，额头冒出的冷汗，无一不在说明着他的疼痛。

谢砚灵唇角勾起一抹疯魔而偏执的寒凉弧度，“师尊，记住这份疼痛。”

沈则许手腕的本命之源没有治疗他的伤势，他就明白谢砚灵是故意让他清晰的记住这份拔翎之痛。

谢砚灵抵着他的额头，眉宇一片温柔缱绻，“师尊，你的这份疼痛远远不如你拿死亡欺骗我的疼痛。”

沈则许孱弱的呼吸着，无力回答他的话语。

谢砚灵握住他无力而又皙长轻颤着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根一根的吻过。

沈则许好累，拔翎羽之痛，以及连日来的疲劳一齐涌上，让他眼前逐渐黑沉一片，再也撑不住眼帘，陷入沉沉的昏暗之中。

……沈则许陷入混沌之中，碍于心口的疼痛而辗转难眠，额头一片温凉，蓦然心口的疼痛消失，他才得以陷入安眠之中。

“师尊，我还是心疼了……”

“你对我，却无半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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