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光，要一直发着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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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求求您了……他们是我的一切，是我活下去的全部意义……求……求求您……”

了然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对面前的男人磕头，眼泪已经浸湿了地毯。

暮站在了然家的客厅里，撩开当住眼睛的黑发，不知所措地看着蜷缩成一团求饶的了然：“为什么要如此悲伤呢，跟我回去这件事是你本来的任务啊，学到了足够的知识，就到了回去的时候，凤凰将你带走的时候你明明答应了的。”

了然已经哭到几乎看不清东西，只是不停地将木地板磕得砰砰响，用绝望的哭腔说：“我不想……我不想离开……求求您了，再宽限我几日……在他们身边，我才是真正活着的，在他们身边，我的存在才是有意义的……所以……求求您了……发发慈悲吧……”

“这……你别哭了，我只是听从姐姐的吩咐，再说了，你的生命本来就是姐姐赋予你的，如果不是姐姐，你连见到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暮为难地说，他不习惯面对哭泣的女孩子，只能一遍一遍地解释现状。

“我知道……我知道……黎大人是创造我的恩人……但是……所有的生命都是如此贪心的不是吗，只要触碰到了所谓的幸福，就会想要拥有更多，我愿意付出一切来回报大人们的恩情，但是现在……我想留在他们身边……我知道拥有这种想法的我简直是大逆不道的，但是……但是……”

了然再也说不出话，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这可怎么办啊……姐姐没说过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暮绞尽脑汁，却得不到合适的答案，要不干脆不去想了，直接按照姐姐的命令带她回去得了，这样姐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于是暮伸出了手，想要去抓了然的胳膊。

“妈妈……？”

一个声音出现在楼梯口，无名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暮抬起头，目光落到了无名的银色头发上，与了然相同的发色，“他是……？”

暮的声音明显有了变化。

了然突然起身，红肿的眼睛里透露出疯狂，她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死死地把无名护进自己的怀里，歇斯底里地大喊：“不要！

求您不要伤害他！

不要碰我的孩子！

不要碰我的孩子！

！”

孩子。

暮逐渐明白了了然激动的原因，他在执行姐姐命令的时候曾见过无数的场景，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惨死，虽然他并未拥有过母亲，但是如果把那个角色代入成姐姐，他便能够理解她们的想法了。

这样啊，之所以不想回去，是已经有了要牵挂的对象。

妈妈在发抖。

无名清楚地感受到母亲的恐惧和慌张，这让他在瞬间明白了自己本来不应该存在于那个黑头发的陌生男人的世界里，下意识地，他也紧紧抱住母亲，害怕地看着黑发男人。

一模一样的眼神，确实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暮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行，不能再拖了，要赶紧完成姐姐的任务，不然她一定会伤心的。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