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舟也不客气，道：&ldo;那就有劳了。

&rdo;

待段昔离开，叶归舟挑了挑眉，赞道：&ldo;你这徒弟收得好，样貌品性样样不缺，最要紧是性子慡直，真让人喜欢。

&rdo;

宁如谦落座后，道：&ldo;你也可以收一个。

&rdo;

叶归舟叹道：&ldo;这可不是能强求的，再说，我也没你那么好耐心，把一个小娃娃培养成人。

&rdo;

宁如谦顿了顿，才说道：&ldo;我收他为徒时，他已是十二岁，不算小娃娃了。

&rdo;若说收徒，十二岁算是太超过年龄了，最好该是四五岁时，底子才容易塑造。

叶归舟道：&ldo;都差不多，不过，他十二岁才跟你，却与你这般亲近，倒也是奇了。

你的小徒弟盛禾看上去倒像是你的徒弟多一些。

&rdo;

宁如谦抬眸道：&ldo;为何这么说？&rdo;

叶归舟笑笑道：&ldo;盛禾我见了两次，一看便知是你训练出来的。

&rdo;

宁如谦道：&ldo;盛禾喜静，能沉得住气钻研武学。

&rdo;

叶归舟接着道：&ldo;段昔嘛，倒像是被你养在身边的贵公子，不像师徒。

&rdo;

&ldo;如你这般的师父，我倒也是头一次见。

&rdo;‐‐今日龙音的话也浮现在耳旁。

宁如谦将此话与叶归舟一说，问道：&ldo;既然不似师徒，那是什么？&rdo;

这个问题问住叶归舟了，他合起折扇轻轻敲了敲桌沿，半晌才道：&ldo;像是江南第一才子苑子野与他师父徐淮长。

&rdo;

话音一落，两人都静了下来。

苑子野与徐淮长不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他们二人情投意合，相濡以沫十数载，早已成为坊间佳话。

叶归舟自知失言，解释道：&ldo;我只是打个比方……嗯，虽然这个比方有点过了。

&rdo;

宁如谦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叶归舟本是无聊才到此处想找宁如谦喝喝小酒叙叙旧，没想到才聊了这么几句，后面再谈其他，宁如谦就不开口了，表情不咸不淡，也看不出是在想些什么。

但有心事是肯定的，只不过他认识宁如谦这么长时间，十分清楚若非宁如谦自己开口，否则他是问不出半点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