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过交警身边的时候，卢浩天顺手把警灯往车顶上一插，同时满脸带笑伸手作揖状：&ldo;公事，公事，下不为例!下不为例!&rdo;

话音未落，车子就开跑了。

交警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一脸的苦笑。

屋外电闪雷鸣，临近冬天的天气似乎总是有些不正常，半小时前还是阳光明媚，现如今哗哗的暴雨却在不断地冲刷着灰色的警局大楼。

地下室的法医办公室里，章桐已经整整一个下午都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了，她感觉到双脚逐渐麻木，这可是不好的现象。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尖利而又刺耳。

她微微皱眉，在电话铃声第二次响起之前就摘下了话机，夹在脖子上，双手仍然敲击着电脑键盘，季度报告还有最后一个结尾，虽然最讨厌文书工作，心里又总惦记着毫无下落的李晓伟，但是工作还得有人去做，更不用说现在的办公室里就只有自己和潘健两个人是喘气能干活的了。

电话是卢浩天打来的。

还没等章桐开口说话，他就开始嚷嚷上了：&ldo;章主任，我们马上去找林玉芝谈谈。

潘威的死，麻烦您再复核一下他的尸检报告，我觉得他的死可能有问题。

因为我们有证据证实林玉芝和李晓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而季庆海就是拿了林玉芝的钱后才按照她的要求去医院大厅大闹的。

还有，至少可以证明当年季庆海说了谎，那个头颅不属于季庆云所有。

&rdo;稍微停顿一下后，卢浩天微微带着一丝遗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ldo;事实证明你父亲当初的观点是正确的，季庆云有可能并没有死，但是那个头颅到底是谁，现在却没有办法确定了。

&rdo;

&ldo;等等，你说什么?潘威?那个李晓伟的妄想症病人?&rdo;听了这话，章桐不由得愣住了，&ldo;他是死于电击这个结论是肯定的，但是……&rdo;突然，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ldo;章主任?&rdo;

&ldo;我知道了，卢队，马上看了给你电话。

&rdo;章桐心中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她便尽快结束了谈话。

挂断电话后，章桐一脸严肃地抬头看着潘健：&ldo;马上给我潘威的尸检报告，还有，他的尸体应该还在冷库，对吗?&rdo;

潘健点点头，站起身便向门口走去，突然，他停下脚步看着章桐，皱眉犹豫道：&ldo;章姐，你现在有时间吗?有句话我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的。

&rdo;

&ldo;没事，你说吧。

&rdo;

&ldo;牙仙这个故事，最早是谁说出来的，你还记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