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辽抿着唇不敢出声，脸上全是紧张与不安。

何承鸣没想到他居然当真了，立马放软了声音，心疼道：“你怎么这么好骗，我吓唬你的。”

吓唬他的吗？

季辽这才松一口气，他刚刚那副表情，真的有点吓人。

“来来来，我继续讲。”

何承鸣连忙转移话题，心里苦兮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知道季辽有点怕他，还故意吓唬他，这下真把人吓着了吧！

4

好在讲讲题，刚刚那段小插曲就过去了。

两人又重新投入进来，直到季辽小本子上的未解之题全部讲完，何承鸣才停下声音，呼出一口气，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讲过最多的一次话！

“要喝水吗？”

季辽体谅他，热心问道。

何承鸣摇摇头，撑着下巴看他认真对题，“不想喝。”

这句话就有意思了，不是不喝，而是不想喝。

季辽下意识就问：“那你想喝什么？饮料吗？”

他记得图书馆门口好像有一台饮料机，如果何承鸣想喝，他可以出去买，就当作是他辛苦教学的报答。

何承鸣没做声，季辽等了一会儿，视线不得不从本子转移到他身上，然后见他将脸凑过来，修长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学费。”

他不要脸地说。

季辽立马拒绝：“这里是图书馆！”

他疯了吧！

虽然周围没什么人，但是这里有摄像头的！

何承鸣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顾虑，将桌上的大习题册立起来，挡住两人的脸，然后催促道：“快点，季辽。”

季辽有个毛病，只要别人一催他，他就容易顺从。

顿了一下，他一闭眼，飞快地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他就想让这件事赶紧过去。

3

“真乖。”

何承鸣满足了，脸上挂着笑，看季辽的眼睛温柔的像是要溢出水来。

如果每天都有这种福利，他能每天讲一百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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