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施歌还是只拿了一百七十万，此时外面已经夜深，赌场特意派了车送他们回去。

施歌谢绝了司机送她回家的意思，在帝光下了车。

长长吸了口夜里冰凉的空气，徘徊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寂寥的路灯下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从黄濑的家到帝光需要三十多分钟，施歌无聊地转圈，加班时经常在这种时候回家，习惯了深夜的寂静，反而适应不了白天的喧嚣。

望着灯泡底下的飞虫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

&ldo;……你怎么在这？&rdo;施歌无语地看着红毛，&ldo;司机应该把你们都送回家了吧？你又跑出来干什么？&rdo;

红毛呼哧呼哧喘气，想必跑了一路，喘了一会儿才说：&ldo;我、我怕你有危险。

&rdo;

他不提还好，一提施歌就气不打一处来：&ldo;原来你知道为啥我要带着你们啊？！

打老虎机打得很爽是吧？那么大的动静都使唤不动你们，从凳子上挪挪屁股能死啊！

能死啊！

非要等打起来了才知道出事是吧？！

&rdo;

她越想越气：&ldo;合着你们不脑残啊！

怎么碰上事儿脑子就跟灌屎一样转不动呢？有没有点契约精神了，不是自己的事不操心是吧，脖子上顶个脑袋就为了显个高是吧，也不想想我真被打死了你们能逃得了关系吗？&rdo;

红毛被她喷得耷拉着脑袋：&ldo;对、对不起……&rdo;

&ldo;你给我闭嘴！

&rdo;施歌干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ldo;玩！

玩！

玩！

不是说不赌博吗？小钢珠满足不了你、直接上老虎机是吧？你怎么不去应聘个服务员呢？输个精光就跑出来惹是生非，那赌场是未成年人该去的地方吗？你告诉我上回考试考了几分？你上回上课是什么时候？哦，你t知道你任课老师是谁吗？成天就知道玩！

玩！

玩！

旷课、打架、随地吐痰！

什么糟心事儿都要掺合一份，你知不知道妈妈背地里哭过多少次？你对得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爸爸！

&rdo;

红毛嗫嚅着：&ldo;我妈在我五岁那年就死了……&rdo;

&ldo;纳尼？！

原来五岁就这么恶劣了，说，你长这么脑残，有没有替你天国的妈妈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