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很短，两人终究是各自回校，独留那个孑然一身的老爷子在故土。

他说，要是谈对象，记得要带回家让他看一看。

两人笑了笑，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两人有一段同坐动车的路途，姜易照例要坐过道，比较方便去上厕所，唐荀只能曲着长腿窝在里侧。

随着时间流逝，唐荀尿意渐起，拍拍旁边睡得死的人，无甚反应。

唐荀吞了口唾沫，膀胱发涨得厉害，手掌摸向她的脸，再次出声唤她。

车厢安静得很，好在没多久她就醒了。

唐荀正想出去，姜易混沌的意识驱使她出声：“你到了啊？”

说罢把头凑过去对着他的嘴亲了一下：“注意安全啊……”

唐荀下身本就憋得紧，加上她一刺激，霎时间就起了反应，隐隐有些发痛。

沉下呼吸平复片刻，终于是压住了。

上完厕所回来，姜易又睡了，好不容易跨进去坐好，她醒了。

“上厕所吗？”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唐荀觉得她是否根本不记得刚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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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到了。”

“哦，”

姜易眼睑一垂，拿了小桌板上的牛奶喝一口，像是发愣了片刻，冷不丁地又开口，“我们离得好远。”

唐荀不置可否，只笑笑：“毕业了就好了。”

何其漫长。

她想。

再漫长，日子也终归是一天天地过。

姜易原来是比他小一届，但因为读研学制不同，硬是和他同一年毕业。

唐荀想，如果她当初不跳级再小两岁，可能可以博士毕业和他硕士毕业同一年。

他问过她是否要读博的事，她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说志不在此。

唐荀原先很不理解，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再继续深造，又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

但她说她不想。

也是，她已经那么聪明，有什么所谓？她只管做她想做的事就好了，只有自己在可惜那个本不属于他的才能被白白“浪费”

。

不一直都是如此吗？他究其一生都得不到的，她唾手可得，也能不看一眼就舍弃。

“太可惜……”

唐荀终究是忍不住惋惜。

“不可惜，爷爷还等着我们回家。”

姜易窝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胸膛。

“要回去找工作吗？”

唐荀想到那个上回分别头发又白了些许的老人，抱着她的手一僵。

姜易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其实……我已经得到好几个F市的offer。”

其他的也不少，你想在哪里，我都可以。

唐荀震惊过后，心想也是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