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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逛了一夜，逛得囊中空空，她却十分地满足。

三四个戴面具的孩子打闹着跑过他们身前，有个长得高的孩子跳起来捞一朵落在半空的优昙花，花朵像是有知觉似地躲躲闪闪，孩子愣了一瞬，咯咯笑着就跑开了。

凤九顿时想起自己混世魔王的小时候，回头挺开心向息泽道：&ldo;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也爱在街上这么跑来跑去。

&rdo;

她的童年里头着实有许多趣事，边走边眉飞色舞地同息泽讲其中一则：&ldo;那时候我有个同窗，是头灰láng，有一回我没答应他抄我功课，他趁我在学塾里午睡时把我身上的皮毛……呃，羽毛全都涂黑了。

&rdo;

息泽将落在她头上的光点拨开：&ldo;你小时候常被欺负？&rdo;

凤九扬眉：&ldo;怎么可能，旁的同窗们巴结孝敬我还来不及，就灰láng弟弟还敢时不时反抗一下，当然我都报复回来了。

次回夫子带我们去山里认糙药，晚上宿在山林里，我就去林子里抓了只灰兔子，趁灰láng弟弟睡着时把兔子塞在他肚子底下，次日清晨告诉他那是他做梦的时候生出来的，我还帮他接了个生，灰láng弟弟当场就吓哭了。

&rdo;

息泽嘴角浮出笑来：&ldo;做得很好。

&rdo;

凤九叹了一口气：&ldo;但后来他晓得是我耍了他，撵着我跑了两个月。

&rdo;

息泽道：&ldo;只撵了两个月？&rdo;

凤九无奈地看他一眼：&ldo;因为两个月后年终大考，他想抄我上古史。

&rdo;

息泽点头道：&ldo;看来你的上古史修得很好。

&rdo;

凤九有一瞬的怔松，但立刻抛开杂念，坦dàng地道：&ldo;这个么，因我小时候崇拜一位尊神，他是上古的大英雄，一部上古史简直就是他的辉煌战功史，我自然修得好。

&rdo;

瞧息泽忽然驻足，她也停下来，又道：&ldo;其实那时候，我还想过在他喜欢的课业上也用一用功，无奈他喜欢的是佛理课，这个我就有心无力了。

我一直不大明白他从前成天打打杀杀，后来为何佛理之类还习得通透，有一天终于明白了，挥剑杀人的人，未必不能谈佛理。

其实他还喜欢钓鱼之类，但可惜夫子不开钓鱼这门课。

&rdo;话毕由衷感到可惜地叹息了一声。

恍一抬头，息泽的眼中含了些东西她看不大明白，他的手却抚了抚她头上有些歪斜的花环，低声道：&ldo;你为他做了很多。

&rdo;

凤九听出这个是在夸她，不大好意思，顺手从他手里拿过那个桧木面具顶在面上，声音瓮瓮从面具后头传出来：&ldo;这、这着实算不上什么，只不过小时候有些发傻罢了。

&rdo;忽听得前头一片熙攘喝彩声，垫脚一瞧，立刻牵住息泽的袖子，声音比之方才愉悦许多，兴奋道：&ldo;前头似乎是姑娘们在扔香包，走走，咱们也去瞧瞧！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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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比翼鸟族女儿节这一日，姑娘们扔香包这个事，凤九曾有耳闻。

听说夜里城中专有一楼拔地起，名婺女楼，乃万年前天上掌婺女星的婺女君赠给比翼鸟族一位王子的定qg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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