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林盯着手机的拨号页面气愤地举起手机，又舍不得地放下，“老子就是没钱……”

他叹了一口气，打开手机银行，自顾自地念叨着：“这个月的工资发了，先给程浩他们家转过去一笔……”

他抬起头回忆：“他姐姐是不是这个月结婚来着？那就再加一份随礼吧……”

……

下午，段枭和研究员准时进入‘四相’。

‘四相’模拟世界，2015年12月31日早4:30。

四相：现实时间流速=2:1。

段枭和海日再次来送水果，今天是法会的最后一日，两人将水果送到厨房后，平措便拿着钱给海日结账。

海日搓搓手，感激地接过，“赞美山神！

以后也请多照顾我们生意，我敢打包票，我们家的水果在整个藏区南部都是性价比最高的！”

平措不耐烦地撵他，“放心吧，下次还找你。”

“藏历年也要开始了，还要请您关照。”

海日说着，从结账的钱里抽出一小部份，塞进平措的手里。

平措凶恶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将钱塞进袍子里，四下望了望后拿出一个小纸包，撕下小半张后将纸包内的灰白色物质倒了一点重新包好，递给海日，“这可是由一众大师加持过的香灰，以后生病兑水服用，包你万病皆消！”

海日虔诚地双手结果后，这才和段枭一同离开。

离开的路上，段枭顺着后视镜回望后方。

辉煌的庄园矗立在雪山脚下，看起来庄严圣洁的白色围墙在黑暗里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憧憧鬼影，五彩的经幡在寒风中发出猎猎响声，像是鬼魂的呜咽。

红色的光点快速而隐秘地掠过周围，像是恶魔的眼睛。

段枭在回岗达镇的路上就联系阿旺，“我找到要求市局出警的证据了！”

……

岗达镇，段枭小心翼翼地展开海日的香灰，“这些灰烬里有毒品残留。”

阿旺弊端轻轻嗅了嗅，疑惑地问：“我只闻到普通的香灰味，还带着淡淡的荷花香。”

段枭解释道：“我经办过许多毒品大案，所以对毒品的气息比较敏感，你仔细闻，会闻到淡淡的酸味，是海洛因燃烧后残留的味道。”

阿旺又轻轻嗅了嗅，良久，他才点点头，“好像真有……我现在就去联系上级公安厅！”

阿旺离开后，研究员也好奇地凑上来闻，“奇怪，我模拟的人物五官灵敏度很高，怎么什么都没闻到？”

说完，她看向段枭毫无表情的脸，忍不住惊呼一声，“你骗人？”

段枭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八点，今天是法会的最后一天，若是法会有问题，今天必然出事，我不骗人怎么办？何况……”

他下巴朝着阿旺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你觉得他就不知道我在撒谎吗？”

“他只是要一个理由，我给他这个理由。”

很快，阿旺回来，“沟通完了，恰好市局有一支刑警队在隔壁办案，大概下午两点左右能赶过来。”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我知道，我很感激你和藏区警方，没有任何不满。

如果有任何责任，我一力承担。”

段枭将电棍藏在身上，“为防止意外，我先去那边盯着，起码先确定三个狙击手的确定位置。”

阿旺没有丝毫退缩，“我有配枪，我和你一起去。”

……

四相’模拟世界，2015年12月31日中午12:00。

四相：现实时间流速=2:1。

段枭悄悄靠近距离庄园200米左右的半山腰处，这里有一块儿巨石，非常适合狙击手隐藏。

他在附近蹲了半个多钟头，终于看见了巨石与地面连接处一棵枯草朝着与风向相反的方向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