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冬回想了一下毛桃被活埋前的身高和死去时的身高，不由得点了点头，同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ldo;秦玉的父亲不是护林员吗？如果毛桃是她父亲同在森林里游荡的猩猩生出来的，那毛桃就算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它的染色体条就会是47，无论它同不同秦玉发生关系，秦玉都不可能怀它的孩子。

&rdo;

&ldo;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rdo;江昭阳饶有兴致地眯着眼问。

&ldo;她怀的孩子不太可能是毛桃的。

&rdo;

&ldo;你这个推理也是有漏洞的。

&rdo;江昭阳学着她之前的语调调侃道。

&ldo;那好，漏洞在哪？&rdo;颜以冬一脸&ldo;求你教我&rdo;的表情。

江昭阳&ldo;嗤&rdo;地一笑，随即苦着脸摇了摇头，&ldo;其实很简单，骡子也是会生育的。

&rdo;

&ldo;怎么会？&rdo;颜以冬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ldo;就中国古书中的记载就有十几例之多，所谓的生&iddot;殖隔离，其实并不是绝对的。

&rdo;

&ldo;那……&rdo;颜以冬不禁被骡子打击得有些结巴，&ldo;那你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人类，还是怪物？&rdo;

&ldo;我不知道。

&rdo;江昭阳深吸了一口从窗外涌进来的洁净空气，懒洋洋地回答道。

&ldo;你不知道？&rdo;颜以冬再次把眼角瞪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边尬笑，一边忍不住在心里骂道：&ldo;我去，老娘跟你在这认真讨论了半天，最后的结论是你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就现在的情况分析，是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所以我去问了值班医生一个问题……&rdo;

颜以冬忽然想起他曾经在b超室呆了很长时间才出来，马上一脸紧张地问道：

&ldo;你刚才问了什么？&rdo;

&ldo;很简单，我问了医生秦玉腹中孩子的胎心正不正常？&rdo;

颜以冬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突然出了一层冷汗，&ldo;结……结果呢？&rdo;

&ldo;医生说很奇怪，一般来说要怀&iddot;孕五十天以后，胎儿才会有胎心，可秦玉肚子里的孩子才不过四十天就有胎心了，并且……&rdo;

&ldo;并且什么？&rdo;颜以冬忍不住用手揪紧了自己手臂处的皮肉。

&ldo;胎心搏动的频率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