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斯满足地吸吸鼻子。

&ldo;欺骗!啊，不，事实上，夫人如果愿意的话，她连一个新生的婴儿也不会欺骗。

&rdo;

&ldo;她是一个天使，&rdo;这位年轻的法国人爇烈地说道，&ldo;而且我‐‐为了她的快乐，我要做一个男人所能做的一切事情。

你相信我吧?&rdo;

伊利斯走上前来，用一种简单而自豪的口吻说道：&ldo;我已经为夫人服务许多年了，先生。

从各个方面来讲，我都可以说我敬爱她。

如果我不相信，你是因为她值得敬慕而敬慕她的话一啊，ehbien（法语：那好‐‐译注）先生!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会把你撕成碎片的。

&rdo;

拉乌尔笑了。

&ldo;好极了，伊利斯!你真是一个忠诚的朋友，而且现在，你必须赞成我告诉你的话，夫人就要放弃神灵们了。

&rdo;

他希望看到的是，这位老妇女大笑着接受这个高兴的事情，但是，令他有点惊奇，她仍然保持着严肃。

&ldo;假设，onsieur，&rdo;她犹豫着说道，&ldo;假设那些神灵不愿意放弃她呢?&rdo;

拉乌尔盯着她。

&ldo;呃!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是说，&rdo;伊利斯重复道，&ldo;假设那些神灵不愿意放弃她呢?&rdo;

&ldo;我想你不会相信神灵的吧，伊利斯?&rdo;

&ldo;我不会的，&rdo;伊利斯顽固地说道，&ldo;相信它们很愚蠢。

但是‐‐一&rdo;&ldo;什么?&rdo;

&ldo;我很难给你解释，onsieur。

你知道，我，我一直以来都认为那些灵媒婆，就像他们自己称呼自己那样，是一些聪明的、专门欺骗那些可怜的失去了爱人的灵魂的骗子。

但是，夫人不是那样，夫人是真正的，夫人很诚实而且‐‐&rdo;她降低了她的声调井用恐惧的语气说道：&ldo;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这不是骗局，真的发生了，而且，这就是为什么让我感到害怕的。

因为，我可以肯定这些，onsieur，这不正常，它与自然现象背道而驰，上帝啊，肯定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rdo;

拉乌尔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拍拍她的肩膀。

&ldo;保持镇静，我亲爱的伊利斯，&rdo;他说道，并微笑了，&ldo;看，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好消息：今天就是招灵会的最后一次;今天以后再不会出现招灵会了。

&rdo;

&ldo;那么说来，今天还会有一次了?&rdo;老妇女猜疑地问道。

&ldo;最后一次，伊利斯，最后一次了。

&rdo;

伊利斯闷闷不乐地摇摇头。

&ldo;夫人不适合‐‐&rdo;她开始说。

但是，她的话被打断了，门打开了，一个高个儿的金发女人走了进来。

她身材苗条而优雅，长着一张像波提切利的圣母玛利亚的脸。

看到她，拉乌尔的脸马上像被点燃了，闪闪发光，而伊利斯迅速而谨慎地退了下去。

&ldo;西蒙娜!&rdo;

他握起她修长雪白的双手，分别亲吻了一下。

她非常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ldo;拉乌尔，我亲爱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