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觉得为师，杀业太重，望能以此道号，压一压我的戾气…”

耳边的语气低沉婉转，带着蛇类本体特有的嘶鸣声。

升卿将郁眠瘦弱的身子轻轻地揽进怀里，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扶着背部手掌按在郁眠脑袋上，将小姑娘抱进阴冷的怀里。

“…眠儿，你可怕我？”

她的下巴轻轻磕在郁眠肩上，语气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好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郁眠此刻魂都要被吓飞了，这屑女人一身做派什么样子，她自己难道不知？

还要问她？

怕，怎么可能会不怕！

被抱在空中无所依靠的感觉让人没有安全感，她下意识攀住了对方的腰身，指尖摸上了光滑细腻的蛇鳞。

算了，抱都抱了。

郁眠使上了劲，将双臂紧紧箍住腰身，闭上眼咬牙道：“不怕！”

升卿感受着被人体抱住的感觉，温热得让人犯懒，她嘴角有些止不住的愉悦，语气难得上扬。

“那眠儿可要一直如此才好。”

她的语气难得正经，那般认真，好像郁眠若是一直如此，她就会护她无虞，一世平安。

郁眠怔然，她不知为何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些许悲意。

缓缓睁开眼睛，此刻被蛇身带着盘于假山之上一同沐浴月色，离地至少三层楼高。

月光微凉，在泉池里氤氲起模糊倒影，晃动的清波倒影里还有相拥她们。

其实，郁眠对升卿的恐惧更多的是来自于高位者对低位者的压迫感，后来知道她真身后又变成了更加纯粹的生理恐惧。

可对她这个人，并无了解。

“师尊，我…能不能知道您的名讳？”

郁眠对这个屑女人的熟悉感越来越重，她这样性格鲜明的角色，不可能不存在书中。

定是她哪里遗漏了。

升卿似是难得心情大好，也并未为难于她，只道：“为师并无名讳，只以族为名，是为升卿。”

《白泽图》与《抱朴子》中有记，“山中见大蛇着冠帻者，名曰升卿，呼之即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