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你个泡泡茶壶！

里奥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

虽然从进入中庭开始，这个系统就显露出不正常，不着调的任务更新和语气中透露的急促情绪都出卖了它。

但谁不想要一个随身系统呢？

里奥内心深处依然希望对方真的是个系统，哪怕是个不着调的系统也行。

得到真相后，巨大的失望笼罩了里奥，他愤怒的大喊：“你这个大骗子！”

“嘻嘻。”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系统，你是什么鬼东西？”

“鬼东西？啊！

听说人死了会变成鬼，那我呢？我应该是个小精灵吧？可是我没有生命，或许你可以叫我小精灵鬼。”

博巴克大师的温和声音居中调停，“艾尔并不算骗你，她的确是一个所谓的系统，只不过她是中庭的系统。”

“中庭并不是一座简单的城市，它的核心是一个完整的炼金造物，负责所有魔导装置的运转，而艾尔则是这个炼金造物的控制系统。”

“一千多年前，契斯艾尔领主建造了中庭，同时也创造了艾尔。

虽然中庭被封印，但城市核心和人类一样，停止运转等于死亡，所以只是进入了一种休眠状态。”

“自愿留守的熊人雷霆氏族，成为了中庭的守护者，而艾尔则继续负责整个中庭的运转。”

随着博巴克的娓娓道来，里奥弄清楚了艾尔的存在。

她其实就是一个负责城市运转的人工智能，中庭封印后，城市的大部分功能都进入休眠，但还有一部分魔导装置需要照常运转，而艾尔则负责监控和维护它们。

不仅如此，这个古代大德鲁伊制造的炼金造物，同样拥有强大的灵魂力量，能够轻易的窥探里奥的思维，入侵他的脑海，还能屏蔽掉博巴克的灵魂链接。

所谓的文明系统，不过是从里奥潜意识里的欲望和残存记忆中，抽取创造出的假象。

“我只是想帮忙瓦尔海尔击退兽人！

正好发现了你！”

你可不止让我击退兽人，你还想让我给芙蕾雅套麻袋！

身份被拆穿后，艾尔的声音变得灵动起来，“博巴克，他的灵魂真有趣！

人工智能是什么？是我吗？”

“艾尔。”

博巴克微微一叹，像是责备顽皮的后辈，“不要随意窥探人心。”

说着，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包裹住里奥的灵魂，让里奥顿时感到了心灵的安稳，那种隐隐约约被人看穿的感觉消失无踪。

里奥心想：“估计博巴克大师也能轻易窥探我的心理，搜寻我的记忆，但这个淳厚长者不愿意这么做。”

这么一想，里奥对博巴克大师更加尊敬了，同时也更加对他的实力感到高深莫测。

光是这种强大而神异的精神力量，已不是凡人所能为。

从超凡到入圣，中间还隔着遥远的三阶九级。

虽说这三阶九级，被称之为超凡者，身体的极限被打破，身体素质乃至寿命都有极大的提升，但毕竟还是血肉之躯。

低阶的能被普通人一箭射死，高阶的也不一定有这种神乎其神的力量。

这个浑身家当只有一件兽皮短裤的博巴克大师，不显山不露水的，已经是圣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