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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上这么个祖宗,谁敢怠慢。
几位大人,好不容易将文王塞进了马车,还未走到知州府,底下的人便来禀报,“范大人遇袭了。”
就在红椿楼附近不远处,范伸的马车刚停在了包子铺前,那刺客藏在人群堆里,二话不说,直接下了死手。
战况激烈,马车篷子都给掀没了。
知州吓得脸色苍白,慌慌张张地赶过去,街头已是一片狼藉,满地血迹,范伸早已没了人影,知州着急,一路追到客栈,听福缘楼的老板娘说,范大人已经回了房,这才魂魄归了位。
转身便同手底下的人吩咐,“赶紧去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竟敢刺杀朝廷命官。
要是范大人在江南当真出了事,他头上这颗脑袋也得搬家。
范伸回来时,满身的血腥味儿。
姜姝早已躺在了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屋内的动静声传来时,没有任何反应,脑子里全是清灵班的戏曲儿。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今日一见,才知真有人能在摇晃的船只上翻上百个跟头,且还是个姑娘,和她差不多岁数。
人家那姿势就优美了很多。
姜姝正处于入梦的边缘,耳边的动静,犹如今儿船只上的那叮叮咚咚的锣鼓声,仿佛此时那翻跟头的人,是她自个儿,一时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临睡之前,这回姜姝在屋内留了一盏灯。
范伸转身关了门,缓缓地走到桌前,将怀里的那个牛皮纸包搁在了桌上。
里头的几个肉包子,还热乎着,并没有沾到鲜血。
范伸的脚尖碰了碰木凳,“咯吱”
几声响动后,抬头看了一眼幔帐床,帷账没有落下,那娇小的身影正裹着大半张褥子,缩在了里侧,一动不动。
范伸转身先去了净房。
走路时的动静并没有去克制,甚至更衣出来时,那脚步比往日更沉了几分,然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
范伸走到床前褪了靴躺下后,拽了一下被褥,没拽动。
人也没醒。
心头不知为何,突地有些不太畅快,也及时地将这份不畅快,发泄了出来,再出手拉拽时,力气便大了许多,“松手。”
姜姝在梦里好不容易‘会’翻跟头了,冷不丁地被人拽了个翻面,硬生生地跌出了梦境,眼睛一睁开,梦里的甜笑还未消散。
轻扬的嘴角,在对上范伸那双不太愉悦的眸子时,终于醒了过来,“夫君回来了?”
范伸没理她。
姜姝忍着美梦被打断的不爽,赶紧起身,替他挪出了地儿,将身上裹着的一大半褥子,也都让给了他,想着躺回去后,说不定那梦还能接上。
刚找到那入梦的口子,身旁突地一声,“适才遇到了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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