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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很安静，连哭都是克制的。

他轻拍他的背脊柔声安抚。

小徒弟还想笑，不知为何眼泪夺眶而出。

从低哑哽咽，到嚎啕大哭。

他说他也想同师兄弟一样平平常常修炼。

他问他，为什么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玄微答不了他。

那一夜很长，濡湿的鼻息带了点泪意，轻轻软软郁在肩头。

怀中十五岁的少年喃喃自语说，师尊，我不想老，也不想死。

玄微说：&ldo;解羽，抱歉。

&rdo;

少年立时绷紧身躯，语速快得惊人：&ldo;师尊，我只是抱怨几句。

我不难过的，一点都不难过。

&rdo;

怕他不信，少年挤出笑说：&ldo;修炼多苦多累啊。

我吃丹药就能进阶，别人都羡慕不来呢。

&rdo;

第二天四弟子笑得很畅快，紧紧跟在二师兄身后，兴致勃勃对战御虚宫。

从那以后，四弟子夜间不再修炼，白日也比往常懒散。

有时候被人取笑废柴，扭头就向师门告状。

向来如此。

他的解羽察言观色的本领很厉害。

初入宗门时像一只小兽，滴溜着眼睛想讨好他，又怕惹人生厌，言行举止小心翼翼，不断试探他的喜恶他的底线。

撒娇也是，邀宠也是。

已经长大的少年凝眸望他，噙着微不可察的紧张。

&ldo;你可以，任性一些。

&rdo;玄微字句轻缓，&ldo;在我面前。

&rdo;

萧解羽攒足勇气试探：&ldo;我以为，您会去魔界。

&rdo;

玄微知他不会高声质问，没来由地心口发酸。

于是解释说：&ldo;那段时日在藏书阁读了几本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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