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然听着雨声没那么气了，才想起沈若来，有点担心地说：&ldo;沈若刚都看见了吧，会不会把我当精神病。

&rdo;

&ldo;我抹了她的记忆。

&rdo;泫滐回，不愠不火，无语调起伏。

莫惜然看了看他：&ldo;嗯，多谢。

&rdo;然后再不知道说啥，保持沉默。

本以为就要这么尴尬下去，莫惜然等雨小点儿再回三楼处理沈若的事儿，谁知泫滐主动发问：&ldo;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开了天眼。

&rdo;

&ldo;十几岁吧，记不清了。

&rdo;莫惜然回忆，&ldo;裴煜桀出现后，我才知道小时候在乡下一直陪我玩的古装老爷爷是土地公，我那时还傻乎乎地相信他说身上的衣服是工作服。

&rdo;

&ldo;他没骗你。

&rdo;泫滐予以肯定，&ldo;确实是工作服，不穿工作服上岗扣月钱。

&rdo;

&ldo;……&rdo;

&ldo;你为什么跟个老头一起玩。

&rdo;泫滐继续问，&ldo;你们凡人在学校不是有同龄玩伴。

&rdo;

&ldo;我家的情况你不是清楚么。

&rdo;莫惜然大大咧咧回，&ldo;我妈带着我回乡下，谁问也不说我爸是谁，村里的人就认为她给人家当小三，要不就是跟哪个男人乱搞生的我，传遍了全村，谁跟我玩谁学坏，我只能自己玩喽。

&rdo;

她轻描淡写地说，实际上搬到城里前，她和莫老妈的日子可以用黑暗来形容，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真心不好受，不过那都是过去了，她没必要咬牙切齿。

泫滐终于舍得从石砖fèng儿移眼，挪到莫惜然脸上，怪柔和的。

&ldo;甭那么看我，我不需要同情。

&rdo;莫惜然语气轻松，&ldo;我老妈乐观又坚强，从没被别人骂哭过，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我佩服她。

所以我更不能死，还没尽孝呢。

&rdo;

&ldo;所以你乐于帮助那些遭欺负的女人？&rdo;

&ldo;我有那个能力帮一帮应该的，不想她们走上绝路。

&rdo;莫惜然将说完，身后忽来一股凉风，她回身看，并没人经过。

奇怪，哪儿来的邪风。

泫滐缓慢回头，又慢慢扬起头看了看。

莫惜然看的是后排的空地，泫滐显然看的是他们身后某物，而且近在咫尺。

莫惜然察觉到这一怪异现象是怎么回事儿了，咽咽口水，脸部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