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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被这样硬是压制着蛮入,眼睛都红了,回过头来,眼里带着一丝委屈,开口便是求饶,「大人,您且缓缓,等小人……啊!」
不待他把话说完,身后严玉阙一个顶撞,便将那些话撞得支离破碎,火热的肉棍凶狠地捅刺着那一处,才刚擦干净的腰腹和腿间再次沾满了两人溢出的情液。
严玉阙深埋在身体深处长达几年的情欲被赤裸裸地揭开勾起之后,那凶猛如野兽的来势让刘琦再也招架不住,全没了一开始游刀有余的诱惑姿态,只剩下了喘息和浪荡的呻吟,被压在床褥上一遍遍鞑伐,快意肆虐让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决堤一样横流满面,手指紧抓着床褥,彷佛一个松懈就会被身后狂乱的攻势给冲撞得凌乱散开。
「大人……啊啊……大人……里面,里面……太满了……」
「嗯啊……不要了……大人……求您饶了小人……」
「啊啊……啊!」几度倾泻,严玉阙在他体内射尽最后一滴淫液才放过了刘琦。
禁欲数年,失控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竟会是这样的粗鲁和凶暴。
刘琦沙哑着嗓子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双腿颤抖,腹下沾满白浊,身上也遍布殷红的齿痕,失神地望着上方,凌乱凄惨的样子很是可怜。
严玉阙心里有一丝过意不去,沉寂太久的欲望,因为终于找到一个出口,便像上了瘾一样,又或者是想将先前错失的那些享乐都统统收回来,于是将刘琦当做了一个泄欲的出口。
初秋的天气已经微凉,一身大汗后最易着凉,刘琦还没缓过劲来,严玉阙起身在他的柜子里翻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出来,两人身量相当,故而并没有不合适,束上腰带的时候手指顿了顿,抬头看向窗外飒飒飘下的落叶,又看了一眼床榻上赤裸着的人,没有径直转身离开,而是捡起地上的衣服将他身上简单擦拭了一下,再拉过被褥替他盖上。
做完这些才打算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转身一看,发现刘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但眸眼依然好像疲惫得睁不开,只张开一条线,眸光流转。
伸出被褥的手紧抓着严玉阙的衣袖不放,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只是通过口形知道他在唤着「大人」。
满睑受伤又带着渴求的表情,就像是生了病的孩子希望有人在床杨边陪伴他一样。
严玉阙只觉得心里「咔嚓」一声,有什么碎裂开来。
他从来不在别人身上多花心思,在他眼里,身边的人只分两种,对自己有用的,以及毫无用处的。
毫无用处的正眼都不用瞧上一眼,而对自己有用的,一旦哪天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就随手丢弃,毫不可惜。
他年纪轻轻当上绫锦院正使,又掌管严家偌大的家业和生意,从来不需要旁的无意义的私人情感,付出的必然是要有所回报的,而那些对自己对绫锦院对严家产业有所觊觎的人,在还没祭出动作之前,就被他一手打压了下去。
严玉阙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果断的人,故而身边也没有什么亲近之人,因为一旦有,便给人落下了把柄,姻缘于他也不过是一种权谋,为了未来的仕途,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于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一刻,从被刘琦紧紧拽住的衣袖上,传来了这人对自己迫切的渴望,这种需索不同于先前遇到的任何一种,那样的单纯,那样的纯澈,充满了卑微与胆怯,但又怀着强烈的希冀。
这两种矛盾的情绪,使那抓着衣袖的手指微微发着抖,想要松开,却又犹豫着,最后反而攒得更紧。
一向冰冷如坚冰的心头,仿佛「咔嚓」一声裂了一道口子,接着有一股细细的暖流,顺着那道缝涌入,逐渐汇聚,让整个心头都漾满了暖意。
心里一软,身体先于思想有了反应。
严玉阙没有离开,而是挨着床沿坐了下来,伸手过去,将凌乱散落在刘琦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拂开,轻声道:「好好休息,明日就别起来了,想要吃什么让人送来……」
甫一出口,就把自己惊愣到,原以为自己早就不懂如何关怀他人……
刘琦听闻,像是心头松了一口气那般,纠结着的眉心舒展开来,接着又有些羞怯地将脸埋进被褥里不敢看严玉阙,手却依然拽着严玉阙的衣袖不放,没多片刻,便传来轻轻的鼾声,再一看,已经气息匀畅地睡着了。
◇◆◇
郡主出嫁之日越来越近,这日徐大人又把严玉阙给叫到了徐府,表面是一起用个晚膳,实则还是变相着打听和催促霓裳羽衣那事。
因为刘琦得了两片复刻的料子,依着上面的纹样可以把花本给补完,所以严玉阙对于霓裳羽衣并不担心,席间也让徐大人放心,并承认绫锦院不会辜负他和皇上、太后的重托,定会让郡主风风光光地出塞。
接着谈话间又提到了他的烧伤,严玉阙只得老实向徐大人交代自己并未烧伤,烧伤的是编结霓裳羽衣花本的挑花工,下人情急之下没弄清楚才会闹了个误会,但是说到刘琦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口里面那咚咚跳动的节奏小小地乱了一下。
席间饮了一些酒,因陈年的女儿红后劲有点大,严玉阙便没有立刻回府,由徐柔陪同着在徐府的园子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