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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伏瓦:不知道职业对于一个人维持生活的必要性,这对你很重要吗?
萨特:非常重要,因为这完全取消了完成的工作和由它得到的金钱之间的关系。
我不明白这种聚会、我外祖父同他的学生的关系‐‐这看来是伙伴和友谊关系‐‐所体现的生活和他在月底得到的金钱之间有什么联系。
而以后我也从没有搞清楚我做的事和我得到的东西之间的关系,甚至在我已是一个教师时。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搞清楚我写的书和我的出版者在每年年底给我的钱之间的关系。
波伏瓦:我们谈到自由、选择等等东西,对教书职业的这个选择是一种自由选择还是被家庭强迫的选择?
萨特:这有些复杂。
我想我的外祖父认为我当一个教师是很自然的事。
他的大儿子没有当教师‐‐他是一个工程师‐‐但他的小儿子当了教师。
这样,我的外祖父认为我自然应该是教师,他认为我是那样有天才,会成为一名像他那样的好教师。
但如果我对另一种职业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倾向‐‐例如,想当一名巴黎工科综合学校的工程师或海军工程师‐‐我想他是会同意的。
但我倾向于教书,因为我把这个脑力劳动者阶级看作是我想归属于其中的小说家和作家的动力和来源。
我想,教师的职业可以给我关于人类生活的大量知识,而有了大量的知识就可以去写一本书。
我觉得文学教师可以通过当一名教师和修正他的学生的风格而形成他自己的风格,这样,他就可以运用这种已形成的风格去写一本保证他不朽的书。
波伏瓦:这么说,在你自己的愿望和促使你成了一名教师的家庭环境之间有着某种一致?
萨特:对,如果这可以称作一致和协调的话,因为一个人可以是一个掏粪工和作家。
在当一个教师和进行写作之间并没有很重要的关系。
但我的选择仍然是特别一致的。
我是通过我外祖父的职业和我自己对写作的欲望来看待世界的。
这两者是相关联的,因为我外祖父对我说,&ldo;你将会成为一名作家。
&rdo;他说的不是真心话,因为他根本看不起写作,他只是希望我当一个教师。
但我把他的话当了真,因此我的外祖父教师,超出其他所有的授课教师,好像他本人就是一个作家那样对我说了这番话。
波伏瓦:那么教书可以看作是一种自由的选择了,是同你的希望一致的。
在你的童年或青年时代你发现这种自由是比较孤独、隔离的吗?在你的整个早期生活中你感受过自己有着完全的个人主动性吗?
萨特:这很难说。
波伏瓦:比如说,写作的情况。
萨特:正像我在《词语》中说的,我八岁时,写作大概不完全是个人的,我主要是模仿和重写那些别人已写过的东西。
于是有什么东西从我这儿产生。
我希望成为写这些书的人。
五年级时我同母亲、继父去拉罗舍尔,在那儿没有什么能够保证我对写作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