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次我踢了你？”

娄巡见对方没回答，又将记忆往前挪了挪，“或者是上次在城中村的巷子里我没有对你伸出摇手？”

见对方只是一瞬不瞬的瞪着自己，仿佛要用那双黑眼珠子将自己脸上凿出两个洞似的，娄巡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道，“我好歹也算救了你两回吧，你就以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艾辰此刻的心情其实挺复杂的，他其实并没有盯着娄巡，只是让视线固定的汇在某个点上，从而让自己的思绪快速冷静下来。

如果在今晚以前，他心里还有一丝怀疑叶文柏的前女友们是约好了集体搞他才搞了这一系列事，那么在获救后醒来的刹那看到娄巡后，他心里原有的那一丝怀疑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娄巡等了几秒，见对方没有要开口回答的意思，也不打算自找没趣，几步之外还有两个同事等着呢，他将地上的制服外套捡起来拧干了水，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

身后的人突然叫住他，娄巡顿了顿转过头。

“那什么……”

艾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张着嘴犹豫了好半晌，在对方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开口道，“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娄巡扫了眼他手上已经报废的手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从兜儿里掏出跟他一样滴着水的手机递过去，“你要能开机，就送你了。”

艾辰被这一噎，才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真的进水了，居然提了这么白痴的一个问题，而且他压根儿不记得方池的电话号码，就算手机能开机对他来说除了报警也别无他用。

想怼回去的话在看到娄巡身上未干的水渍后咽了回去，艾辰极不情愿的转了话锋，没什么诚意的道了句谢。

“我以为这种性质的忙好歹应该拿出点儿实际的东西来谢才显得有诚意，”

娄巡啧了声，“比如跟上次的珠宝抢劫案一样。”

艾辰一顿，而后皱了皱眉，“你想要钱？”

“不想，”

娄巡说，“你要真想谢的话，就赔我一部手机吧，我工资还没发呢。”

艾辰：“……”

“怎么？”

娄巡被他迟疑的表情逗乐了，“有难度？”

“明天我会让助理送到你单位的。”

艾辰说。

娄巡啧了声，“好歹我刚刚也救了你一命，你不该亲自买好了给我送过来么？”

艾辰脸色一变，讥讽道，“我怕再见你一面我就真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