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站姿坐姿甚至说话时的语气，都极尽小心翼翼和谨慎。

生怕哪一下做的不好，引起她的反感。

慕清雅也尽量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既然不可能了，她要杜绝所有的让他多想的事情发生。

车子忽然遇大坑，司机没注意，全车的人跟着颠簸而起。

萧赫瑱反应迅速，伸手挡在她的头顶，慕清雅的头撞上他柔软的手心时，他本就比慕清雅要高的头，重重的撞在车顶。

慕清雅仰头看他，他面无表情收回手，转头看向车外，竟然忘记了斥责司机。

萧何的骂声传来：“你怎么开车的？老子要不是残疾……”

说到这里，他猛然顿住话头，他想说自己没残疾的话，还用得着别人来开车。

说到一半惊觉，这件事给督军还有慕清雅造成多大的影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车子里一时间都是司机的道歉声，萧何忙道：“行了行了，看着点，好好开车！”

每个人这一刻感受到的氛围都不一样，对萧何是尴尬和紧张，对司机是害怕和小心，对棕雀是无伤大雅，对萧赫瑱是小小的雀跃和窃喜，对慕清雅则是，难言的温暖和感动，甚至有了负担……

一个人到底有多爱另一个人，才会在这些细节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顾及到你，守护你，不多言不多语，甚至小心翼翼。

“你……”

她想了想，还是要说明白。

萧赫瑱立刻打断她：“一车的人，我希望你给我留点面子！”

慕清雅：……

前衡山已禁止了普通人进入，四周路口的地方围上鹿砦，车和人都无法通行。

这是南北主要干道，往来车辆和商人被拦在两头，耐心等待开启鹿砦时间。

三个时辰，过去两个，慕清雅等人到前衡山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下车走上前，直奔山里面而去。

“小姐，前方搜寻失踪人员，暂时封闭路段，请选择其他道路通行！”

岗哨的人很是有礼貌，慕清雅放眼望去，一条路上无数的鹿砦，里面还有多少人，她不知晓。

来报信的绿藤人员走上前解释：“这是慕五小姐，可放行！”

看守鹿砦的人点头行个礼：“慕小姐，里面可能存在危险，你还是在外面的等候比较好。

至于结果，还有一个时辰便会见到结果，三万兄弟已把整座前衡山包围，正在加班加点的搜寻，老大给的时间三个时辰，过去两个，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是十分紧张个关键的时候。

请您就在外等候！”

慕清雅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山里很危险，还有一个时辰就出结果了，你不要这个时候进去添乱，这时候大家都很忙，没有时间和精力管你。

慕清雅点头，退后几步，手搭凉棚，望向前衡山黑压压的影子和树林，里面隐约可看到斑斑火点移动。

秦越竟然为了找宋为，派了三万人力在前衡山搜索……

绿藤在安城总计十二万众，为寻一个她的下属，出动了四分之一，连夜寻人，且没有和她提起分毫……

萧赫瑱点上一根烟，手踹在口袋里，叼着烟，烟雾缭绕中，身边女人的侧脸变得模糊。

慕清雅侧头：“我到了，你回去吧！”

萧赫瑱点头：“我抽根烟，精神精神……”

萧何：“督军，你为了抢占南国的市场，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合眼了，上车上睡一会吧……”

萧赫瑱没说话，只嗯了一声。

他抬脚要走，慕清雅拉住身后的萧何：“什么抢占市场？”

萧何微微一笑：“慕小姐不知道吧，上一次在苏市，我们督军正和那边谈合作，生意马上就要成了，因为爆了钱晋的头，南国国主大力追杀督军，我们只得选择撤退，合作不了了之，并且在整治施压下，南国大多数商人已经不敢再和我们合作，原本的合作商也认为我们没有诚信，换了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