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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生又问了一次。

简依想了想，摇摇头，“太麻烦，算了吧，生日过不过都一样，也就你还记得。”

她弯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下，强忍着不让自己去想从前的这一天，是什么场景。

那时候，妈妈还在，爸爸也没有生病，每年生日他们都会给她买一个大大的蛋糕，还有公主皇冠真的很幸福。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懂得珍惜，因为爸爸没有买到自己最喜欢的水晶公主鞋，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害得爸爸被妈妈数落了一整晚。

那时，她也是个有人疼的孩子啊~少女愣怔的看着某处，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她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冷气，面色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余下眼尾一点微红。

陈俊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但她那一瞬间展露出来的脆弱，让他心疼得好想抱抱她。

“姐——”

陈俊生正要伸出手，她那双眼不怀好意的望了过来。

“陈俊生，你还记得你爸长什么样子吗？”

听见这话，陈俊生探出去的手瞬间一僵，缓缓垂了下来，藏在心底的禁忌再次浮现，激得他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不记得了。”

他垂下眼帘，冷硬的回道。

简依看到他的细微变化，嘴角的笑容更加放肆，“真的吗？”

“嗯。”

陈俊生点点头，“那时我还小，没有印象了。”

“哦。”

简依叹了一声，似乎有点小遗憾，但就在陈俊生以为这茬就此过去时，她忽然又问：“那你爸以前对你应该很好吧？”

好？那个好赌又嗜酒如命的烂人，差点把他的亲生儿子溺死在洗澡盆里！

这段黑暗而绝望的童年，是陈俊生永远都不想记起的回忆，可偏偏，他的记忆力好得太过，以至于溺水时自己剧烈挣扎的窒息感，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陈俊生轻呼出一口气，敛下心中那升腾的暴虐，抬眼看着她，眼神温柔，轻声哄道：“姐，别问了好吗？我去给你做个蛋糕。”

这看似商量的口吻，根本不容人拒绝。

简依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睛，许久，抱着被子，倚在沙发角落，乖巧的点了点头，直到他转身走进地下仓库，她嘴角的笑这才收起来，满目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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