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棠棠，其实我比你和他曾经以为的生出灵智的时间还早一些。

&rdo;羲元语调诡异，紧紧捏着白糖酥的下巴不让她移开视线，&ldo;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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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哥……&rdo;白糖酥已经隐约猜出了什么，他口中所说的一切彻底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但羲元情绪激动时便会与她相通的心绪却又让她不得不信。

&ldo;你知道神魂被强行剥离的痛楚吗，知道本体被分割时的疼痛吗。

&rdo;羲元唇角勾起，可眸中没有任何暖意，&ldo;他们都无法比拟我当时痛苦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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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你出现了。

&rdo;他从回忆起过去时便无波无澜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ldo;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这么觉得，如果那些折磨是为了把你带到我的身边，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也会学着放下对他的仇恨，毕竟他只是做了他认为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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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他并不这么想。

&rdo;羲元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白糖酥的脸颊，&ldo;他发现了我有当初记忆的事，担心我会报复，所以设计让我堕落，想让我沾上无边因果后，再也无法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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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万年前那一批坠魔的妖族是‐‐&rdo;白糖酥语调颤抖，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的双腿都几乎发软到不能站稳，&ldo;是君父制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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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道不仁，不惜以生灵涂炭为代价，只为了铲除我这个会对他造成威胁的存在。

&rdo;羲元冷笑一声，&ldo;可惜他还是算错了，纵然他机关算尽，那无数生灵陨落时造成的滔天怨气还是平摊在了我和他身上，所以他才会这么容易被我封印在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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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难怪我总觉得君父的气息忽远忽近，原来是在你的体内。

&rdo;白糖酥轻颤着指尖将之放在了羲元的胸口，又深深呼了口气后，重新坚定了眼神，&ldo;所以你告诉我这些的原因是为什么呢，是想让我重新与你融合，想让我不恨你，让你自己少一些内疚?&rdo;

羲元目光微闪：&ldo;是，因为如果我再不将你融合，他就要挣开我的封印逃脱，到时候你我为鱼肉，他为刀俎，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将他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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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刚才还说为了我可以不计较那些磨难，现在却为了还未知的事想要让我消失。

&rdo;白糖酥吸了吸鼻子，她先前放在羲元身上的手掌无力地垂了下去，&ldo;你们其实都一样，一个为了自己，舍弃自己养大的孩子，残害无数生命。

另一个为了自己，舍弃自己口口声声要说保护一辈子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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