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之于柯桦，如柯桦之于他。

&esp;&esp;他迈进雨里，快步往前走

&esp;&esp;迅疾而下的雨刷过他的脸，热的凉的滚成一团，掉落下去。

&esp;&esp;柯桦站在单元门的雨檐下，如一尊用于祭祀的雕塑，祭奠他们这一个半月荒唐又疯狂的时光。

&esp;&esp;那颂眼前模糊，隐约看见什么摔进了雨里，化成泥，溶于天地间。

&esp;&esp;他有种错觉，他们站在人间通往地狱的路口。

一起下地狱也好！

&esp;&esp;柯桦从强烈的眩晕里挣扎着醒过来，入眼便是一片荒芜。

他又闭上眼，等所有针尖似的光点褪去才睁开眼。

&esp;&esp;“感觉怎么样？”

&esp;&esp;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esp;&esp;谁？柯桦按住额头，遮住头顶的光。

&esp;&esp;柔软的手指慢慢握住他的手，从额头拿开。

适应灯光后，柯桦看了许久眼前的人，才确定眼前的人是谁。

&esp;&esp;柯肖晴。

&esp;&esp;柯茗茗伸着脑袋皱着眉盯着他。

“这是几？”

她伸出一个拳头。

&esp;&esp;柯桦抬手张开五指。

&esp;&esp;“还能划拳。”

柯肖安开门进来，“看来是好了。

出院。”

&esp;&esp;“不是脑震荡吗？”

柯茗茗不满地说，“哪来的庸医，小心我投诉你。”

&esp;&esp;“还烧着。”

柯肖晴让开床边，“要不要再输一次退烧药？”

&esp;&esp;“还没到时间。

物理降温吧，你俩出去。”

柯肖安脱掉白大褂，扔到床尾。

&esp;&esp;柯肖晴和柯茗茗一步三回头出了病房。

&esp;&esp;柯桦闭着眼，天旋地转中紧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