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直修立刻将目光落在绿灵身上：“你想到了什么？直说就好，我也想将事情弄清楚一点，在我的记忆中，我确定不认识凤凰。

也没有什么双修的事儿。”

绿灵侧头通过敞开的窗户，遥望远处的青灵宗，看了一眼，又扭回来，这才正色道：“小修，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真的认识一只凤凰，一只凤。”

“不可能！”

李直修斩钉截铁。

“你听我慢慢给你说。”

“都火烧眉毛了你能不能快点儿。”

凰春君实在受不了表妹这慢悠悠的性子。

“你闭嘴。”

李直修和楚茂异口同声。

凰春君：……

绿灵深吸一口气：“我们妖族和你们人族是通婚的，这一点你们都清楚。

人族和妖族通婚后，生下的孩子就是半人半妖，通常都是孩子为人形，身上有妖族的特征，比如尾巴，比如耳朵或者是翅膀等等。”

“半人半妖长大后成婚，这里就是个分界点，如果他找的是人族，那么他生下的孩子就是人类，妖族的血脉会十分稀薄，孩子身上将不会显露妖族的特征；反之，如果他找的是妖族，那么他的孩子就是妖族，人族的血脉会十分稀薄，孩子将有兽体。”

确定楚茂和李直修都听进去且听懂了，绿灵又继续说：“但，世事无绝对，凡事终有例外，半人半妖的伴侣是人族，正常情况下生下的孩子也是人族，但也有极低的概率，孩子会返祖，也就是拥有较为浓郁的妖族血脉，返祖的孩子有时候会有兽体，没有兽体的则大多数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只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展现出一些本性和特质。”

绿灵话音刚落，李直修的脸色堪称恐怖。

楚茂不明所以。

凰春君摩挲着下巴给他解释：“九瑞真人的祖母是凤凰一族里面的鸑鷟一族。

鸑鷟与我们赤凤一族不同，赤凤一族多变异火灵根，鸑鷟一族多变异水灵根，我记得九瑞真人就是变异水灵根中的……”

“冰灵根！”

李直修木着脸接口。

屋中死寂。

一切的一切，如果将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代入九瑞真人，那么一切的不合理都将变得合理，师兄弟师姐们为什么突然间注意起他的行踪，为什么关心他有没有给师父带礼物，直来直去的小师弟明明有话要说，最终却自言自语。

因为他们都知道了……不，不对，还是不对，如果他们都知道，为什么大师兄会说绮梦菇？为什么小师弟也很疑惑他为什么修为大增？可若是他们都不知道，那又为什么反常？

凰春君就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直修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赤橙黄绿青蓝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