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沈月瑶便想起了凌仁轩，他的眉眼，他的音容笑声，他的温暖。

车上的他，对自己说教的他，被自己灌了汤药的他，沉默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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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脑海中几乎全是他的影子，他的声音和画面。

“啊，真讨厌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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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瑶越想越纠结，越想越莫名地生气，甚至于有些莫名其妙地难受，跺着双脚寒出了声，双手攀在栏杆上，趴下头，轻声哭了出来。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凉拖鞋上，在阳光下泛着晶光。

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讨厌这样，真的讨厌这样，自己怎么会这么不争气？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哭出来呢？

“少夫人，你怎么了？”

一楼花房里的王阿姨见沈月瑶一个人趴在阳台栏杆上，身体微颤，以为出了什么事，焦急地询问。

一听见王阿姨叫自己，沈月瑶慌了神，赶紧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还不忘抬手擦拭泪水。

“少夫人，我在这儿呢。”

见沈月瑶东张西望的样子，王阿姨叫着她。

她循声看去，才发现王阿姨正站在落地窗围成的小花房门口看着自己。

王阿姨眼力好，一眼便瞧见了沈月瑶脸上的泪光，惊讶于迷糊活泼的少夫人怎么会哭？急切地问道：“呀，怎么哭了？少夫人，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她便放下手中的花洒，要上来。

“王阿姨，王阿姨，你不用上来，我正要下去呢。”

见王阿姨要上来，沈月瑶匆匆站起来出言阻止，转声就下来。

“少夫人，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