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如果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呢？&rdo;

&ldo;那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做什么就好。

&rdo;

&ldo;莫总……&rdo;

&ldo;什么？&rdo;

&ldo;你真是眼中有智慧，语言有力量，跟着你一定不会走错路。

&rdo;宁韵然十分认真地说。

&ldo;真想拿杯子里的水浇你的脑袋。

&rdo;

宁韵然的思维放空的时候，又听见莫云舟的声音响起：&ldo;梁玉宁为什么会袭击你？&rdo;

倒抽一口气，宁韵然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

她怎么忘了，莫云舟不好糊弄，怎么可能不去想梁玉宁不杀别人偏要杀她？

他保护了她。

她张了张嘴很想将一切都告诉他，但是没有得到凌睿的允许，这是违反纪律的事。

&ldo;我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有一次我跟梁老师提起过要将白响的那幅《晚歌》改名为《皓澜》……&rdo;

&ldo;对，这件事是我和高峻决定的。

关你什么事？&rdo;

&ldo;可是，我好像把白响的名字说成是陈朝声了……刚才梁玉宁一直勒着我的脖子说这件事……然后什么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之类……&rdo;宁韵然摇了摇头。

对于莫云舟这样的聪明人，只有用实话才能让他觉得合理。

莫云舟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

&ldo;她是因为事迹败露所以疑神疑鬼。

&rdo;

莫云舟的手轻轻拍了拍宁韵然的头顶，那种无论如何都好想把一切都分享给另一个人的冲动，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这件事，整个画廊众说纷纭，都不知道特警怎么忽然就来了，也不知道梁玉宁怎么就会忽然跳楼了。

坐在警车里，章队长摁着太阳xué很头疼。

&ldo;本来还指望逮捕梁玉宁之后，以她为突破口，弄清楚秦冕现在到底藏在哪里！

没想到她竟然会自杀！

&rdo;

凌睿眯着眼睛：&ldo;像是他们这种跟着秦氏兄弟的亡命之徒，你指望能从他们嘴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话？&rdo;

&ldo;现在该怎么办？抓住了布里斯，梁玉宁死了，蕴思臻语画廊也被瓦解了，我们仅仅是拽掉了秦冕洗钱的一条路，他还可以走其他路！

&rdo;

&ldo;梁玉宁的手机在你们那里吗？&rdo;凌睿忽然开口问。

&ldo;当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