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

周小谜哽咽着回答，“我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而且不真实。

我有点怕——”

&esp;&esp;她欲言又止。

程希尧去床头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小姑娘的眼泪，“怕什么？”

&esp;&esp;“怕你突然不理我。”

周小谜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眼泪混着呼吸的热气，全呼在他胸前了，“之前你说去美国就去美国，把我一个人丢下。”

&esp;&esp;“我不找你说话，你就不主动给我发消息。”

&esp;&esp;“我都祝你新年快乐了，你还叫我小谜同学，呜……现在我叫一声程老师你还生气，你双标，不讲道理！”

&esp;&esp;小姑娘这是翻旧帐呢。

程希尧叹了口气，身上的欲望早已平息，他爱怜地摸着她的头发，“小谜，我之前很纠结，我的人生从未如此纠结过。”

&esp;&esp;“嗯？”

周小谜止住了啜泣，听他说。

&esp;&esp;“你还小，我比你大九岁。

你知道九年的距离吗？你还在上小学时，我就上大学了；你才刚毕业，会有很好的、鲜活的青春，本不该跟我这样无趣的人在一起。”

程希尧说，“追求你，得到你，亲吻你，让我觉得不道德，我怎么能理所应当地占有你的青春？”

&esp;&esp;“我比你大那么多，很多年以后，我会先你而去，把你一个人留着，我也舍不得。”

程希尧的叹息越来越长。

&esp;&esp;长到周小谜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准他这么说。

&esp;&esp;程希尧强势地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自己掌心，他说：“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两个多月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esp;&esp;哼，老男人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呢。

周小谜吸吸鼻子，心里颤微微的，酥了一半，她也从未想过，程希尧会经历这些复杂的心理斗争。

&esp;&esp;“程希尧，我喜欢你。”

周小谜顿了顿，“但是……咱们能不能暂时不公开？”

&esp;&esp;没等他问，周小谜絮絮叨叨：“你是副教授，我还在读书，尽管咱们不是一个学校的，但流言猛于虎，我怕对你的名声不好。”

&esp;&esp;“瞎想什么呢？你都二十四了，没有自由恋爱的权利？”

&esp;&esp;“反正我不管，你不准说。”

周小谜说不过他，就开始胡搅蛮缠，“而且你和我导师那么熟，万一以后我出点成果，别人就会觉得我是抱大腿，不是独立完成的……”

&esp;&esp;周小谜越说越心虚，咳了一声，“当然，有一些大腿也是可以偶尔抱一下的。”

&esp;&esp;“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你三年的地下情人？”

程希尧捏她腰间的软肉，没好气地问。

&esp;&esp;周小谜躲他的手，卷着被子翻滚到床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