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香气沉丹田一声大叫。

她一个退休老师容易嘛，化妆品贵，老年人的更贵，特别其中有几件是刚托学生从国外带回来的。

国内根本买不到。

“牧梁业你个老不死的，给老娘滚出来。”

牧相知吓一跳，很少见老妈这般暴躁，赶紧过来还没开口劝，见到满地化妆品也愣住了。

“这……”

王书香杀气腾腾冲向卧室，门反锁了，气的大喊：“牧梁业你个老不死的，给老娘滚出来。”

牧相知分析道：“妈，应该不是爸，他那么大人怎么会动您的化妆品，估计是小野。”

“你不用替他说话，甭管谁弄的，他看的孩子。”

王书香狠狠拍了下门，“行，有本事今晚别出来。”

卧室里，爷俩噤若寒蝉，牧小野犹豫了下选择甩锅：“爷爷，是你用的。”

他动的没错，可自己一点没用。

牧梁业有牙切齿：“……你个小叛徒。”

他表情凶狠，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却掩不住的笑意，为大孙子背锅，非常乐意。

感觉就像有了属于两人之间的小秘密，从今后，大孙子肯定和他最近。

然而他想不到，还会有更大的锅。

这个夜晚，爷俩一起睡的。

根据牧小野一贯的尿性，换地方必尿床。

当他一大早起来看到湿漉漉的床单，淡定穿上衣服，找到正在做早餐的王书香淡定道：“大妈妈，爷爷昨天说谎了。”

一晚上没见，王书香想死了大孙子，笑眯眯随口问：“你怎么知道爷爷昨天说谎？”

牧小野语气幽幽：“因为，他尿床了。”

昨天说了，说谎会尿床，完美甩锅。

王书香：“……”

于是牧梁业还没起来，先迎来一顿暴风骤雨，王书香借题发挥：“牧梁业，你好歹大学教授，年纪大了还尿床，羞不羞呀？”

牧梁业：“……”

尿床？

王书香眨眨眼：“咋，还冤枉你不成，是不是你尿的？”

牧梁业：“……是。”

两个人死气沉沉的晚年生活，因为一个崽崽变得生动有趣，连带着对牧相知的态度也好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