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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再高点。

&rdo;

沈晾用力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脸色惨白地松开了旁辉。

杨平飞见旁辉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心里也不觉感到几分诧异与佩服。

他们在部队里的训练时常需要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旁辉离开部队八年了，体能依旧没有减弱。

杨平飞现在认为那是因为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照顾沈晾这个大炸弹。

&ldo;现在人还在急救室里没出来，你急什么。

你别忘了你刚刚才内脏大出血，那个人被人锯成了两段！

&rdo;旁辉气得声音都提高了。

沈晾不说话，头默默挪到另一边，两人僵持起来。

杨平飞看得很难过，他更想知道旁辉口里的那个&ldo;锯成了两段&rdo;的人的情况，他一早上被指使着去给沈晾买早饭和必须用品，跑了一上午却成了最后一个知道案子的人。

旁辉和沈晾僵持了三分钟，旁辉败下阵来，说：&ldo;王队让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你，两个人可能都死了。

&rdo;

沈晾的头微微地抬了抬，旁辉知道他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ldo;你看的那个人，虽然没救了，但是你救了另一个人。

&rdo;

沈晾闭上了眼睛，冷漠地说：&ldo;没有。

&rdo;

旁辉不知道他的这个突如其来的&ldo;没有&rdo;是什么意思。

他努力试图分析沈晾的表情，而沈晾的表情却是一片空白。

&ldo;她精神刺激类兴奋剂服用超标，殴打未能当场致死……或者说他算好了时间……&rdo;沈晾的表情越来越空白，而旁辉却在他的话里发现了让他震惊的事。

长久以来沈晾同一时间最多处理一个人。

也就是说，上一个人的厄运没有实现之前，他不会进行对下一个人的厄运的预测。

沈晾从来没说过他的这个规则，但是旁辉能察觉到这一点。

他对沈晾的推测有两个，一是沈晾无法同时承担两桩厄运带来的效果，二是沈晾的能力限制他无法同时预测两人。

但是现在……

旁辉用力抓住沈晾的肩膀，瞪大了双眼说：&ldo;你怎么知道另一个是服用兴奋剂超标？！

你看了两个人？他们跟吴不生有什么关系！

？&rdo;

沈晾的眼神一瞬间闪过了什么，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旁辉没有放过他眼色的突变，抓紧他令他面对自己：&ldo;你……&rdo;旁辉刚刚张了口，又发现无话可说。

让他不要对吴不生拿着不放？让他不要糙木皆兵？沈晾八年来最执着的人就是吴不生，吴不生让他进了监狱，沈晾不是他旁辉，没法对一个仇人轻易放下。

旁辉知道这些话对沈晾都没用，但是沈晾会为了一点蛛丝马迹就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旁辉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再度开口，一个警员突然从门外推门进来，扫视了一圈看见杨平飞和旁辉，立刻说：&ldo;夏蓝死了。

&rdo;

&ldo;什么？！

&rdo;杨平飞猛地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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