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银杉没数，随手放在床上。

&ldo;你很厉害。

&rdo;

自己到s市以后工作了大半年，只赚到几千块钱。

她靠比赛就赚了一万一，根本不需要他了。

周云恩谦虚地说：&ldo;一般一般，多亏有你的支持。

&rdo;

&ldo;我什么也没做。

&rdo;

&ldo;谁说的？当初要不是你坚持让我去读书，我能拿到这么多奖金吗？估计现在还在当服务员呢。

&rdo;

顾银杉心脏微痛，&ldo;当服务员不好是么。

&rdo;

&ldo;工资低啊，而且没什么提升空间，一辈子都只能端盘子。

&rdo;

周云恩说得是实话，正因为知道是实话，顾银杉听到以后更加难受，毕竟他也只是个高级服务员。

他深吸一口气，指指桌上的蛋糕和柚子。

&ldo;今天下班早，我买了点你喜欢吃的。

&rdo;

&ldo;什么东西呀？&rdo;

周云恩打开查看，撇了撇嘴，&ldo;今晚吃得太饱了，没胃口，明天再吃吧。

&rdo;

&ldo;你在哪里吃的晚饭？&rdo;

&ldo;沙县小吃。

&rdo;

肖燃吵着要让她请客，她只好选了家物美价廉的。

顾银杉没说话，垂眸看着地上的倒影。

周云恩从开灯时就感觉他不对劲了，走到他身边蹲下，想摸摸他的额头。

&ldo;你身体不舒服吗？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啊？&rdo;

顾银杉摇摇头，缓慢地站起来。

&ldo;我去喝水。

&rdo;

他走到厨房倒水喝，刚端起杯子，手里一滑，玻璃杯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