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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无名氏走了,说要回师门复命,走前承诺一定会回来。
最终毫不意外地,如同万千风流话本里的所调侃的那样,恩客一去不回,悔叫女娘好等。
辛姑娘等了一年,两年,三年……等到第五年,她终于心死,点上眉心痣,踏入前坊,做起了卿卿娘子。
卿卿娘子已经二十九,容色比不过坊内的其他姑娘,她有一副好嗓子,歌声哀伤婉转,可唱腔太悲,久了客人就觉得厌烦,而跳舞须得从小练起,她只能重新回到后坊。
意外被抄家已经足够不幸,还要碰上渣男,阿俏听得直叹气。
三娘的语气在这时突然变了:“年初,那男人却回来了。”
她一愣:“回来了?”
三娘点头,犹豫道:“这事说起来……”
阿俏端起茶。
三娘:“有些难以启齿。”
阿俏竖起耳朵。
三娘:“卿卿将他绑了。”
阿俏:“绑了?”
“嗯,绑了,”
三娘说,“绑了做房中相公。”
一口气没缓过来,阿俏差点把茶喷出去。
徐薇递来净帕:“当心。”
阿俏接过来,扭头擦拭时脸烧得像天边红霞。
房中相公是床宠的文雅叫法,说得再直白点便是男宠。
本朝之前曾有过女帝,后宫男宠无数,民间议论起时觉得不太好听,就改称房中相公,后来楼里的小倌和富贵人家的娈宠也都沿用此称呼。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九州奇闻》里讲过一个关于男倌的故事,其内容很重口,但用词很清新。
看时阿俏一边欲拒还迎一边自我唾弃,看完立刻翻出药集,做了一个晚上的心灵净化。
三娘说,无名氏不知为何没了功夫,还时常生病,卿卿娘子将他绑了之后替其治伤却看不见疗效,考虑许久决定带他去中州求医。
“中州离这儿很远,车马快程也要十天半个月,何况那男人身上有伤。
可我劝她,她始终不听。”
“两人月前出发。
舞娘与男人私奔,传出去终归不好听,对外玉腰小坊便称她失踪了,直到今晨……”
直到今晨,本该“失踪”
的卿卿姑娘被扒皮丢在城北巷中,死状凄惨。
阿俏看了三娘一眼,心诀传音给徐薇:“仙长怎么看?”
徐薇:“有假。”
有假是必然,听她的话语里当同卿卿娘子交情匪浅。
如今卿卿死了,她竟丝毫不难过,说话沉稳有序,极有逻辑,就好像……卿卿这个人与她无关一样。
“会不会是假死?”
阿俏问。
徐薇回道:“去春山便可知。”
阿俏顿时有了信心,扭头问三娘:“曾伺候过卿卿姑娘的丫鬟,说认出她的衣服,她在哪儿看见尸首的?”
“并未瞧见尸首,”
三娘说,“官差凭衣服找来小坊,挨个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