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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大人的调解下,大家才又平复下来,握手言和,但心底却似裂瓷般,那道口再怎么也补不满。
我们的童年,就在这样的难堪与犹疑中,慢悠悠地过去了。
七十年代过年的记忆--贴对联、逛庙会、看电影
在七十年代,过年就像一场谷雨冲击着四季的乱麻,锅碗瓢盆在油腻的厨房里作着疯狂的演习,孩子穿了新衣倚在门栏边一派天真地等着春天。
不过,最热闹的事儿还要属贴春联儿,家家户户都会贴上诸如&ldo;东风浩荡革命形势无限好,红旗招展生产战线气象新&rdo;、&ldo;喜气洋洋过春节,身强力壮迎长征&rdo;、&ldo;四化美景振人心人心思跃,公报春风拂大地大地生辉&rdo;之类的春联迎接新春。
对联上的贺词也从初时的豪言壮语变得富有人情味了,人们拿着浆糊鼓捣着,真正识字的人不多,图的就是那份喜庆劲儿。
那会儿人穷,对联大多都是自己找人写的。
通常都有些学识渊博的老大爷,会免费为四邻挥毫一幅。
他们郑重其事地戴上起了雾的老花镜儿,满手青筋暴起,指尖儿却拿捏得又稳又准。
笔尖一路蜿蜒下去,浓墨打湿了红纸,卷起些细碎的毛边儿,好似大姑娘脸上的胭脂。
看的人和写的人都憋了一口气,嘴角上还吊着些唾沫星儿,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跟着念出来,调子是&ldo;平平仄仄平仄仄&rdo;,婉转中平添了几分情致。
贴对联可是丝毫马虎不得,歪了斜了不雅观,再说了,那1毛钱一张的红纸儿要是撕扯下来,会疼得人心里儿打抖。
完事后,再点上封&ldo;五连头&rdo;的花炮,往门外一扔,几口人咧了嘴看着它结实地响起,劈劈啪啪,那高兴劲就甭提了。
那会儿过年还时兴&ldo;逛庙会&rdo;,到了大年初二,亲戚都走过了一遍,一家人就张罗着到街上凑热闹去。
这&ldo;庙会&rdo;可是几千年来人们沿袭下来的习俗,各地儿都有。
就拿老北京来说吧,历史悠久些的有地坛庙会、龙潭庙会、厂甸庙会、白云观庙会。
各处节目都不同,如厂甸有祥子拉车、老牛上架、花市一条龙;白云观有骑驴逛庙会、正月初九会神仙、痛打金钱眼、山门内摸石猴……孩子们嘴馋,特迷那些零嘴摊儿,什么切糕、糖葫芦、豆汁、爆肚、凉皮,一路吃了个饱,要不过了这时段儿,又得盼上整整一年。
要换到现在,他们更是能大饱口福:兰州拉面、新疆烤羊肉串、上海的小笼包子、天津十八街大麻花、西安凉粉、重庆麻辣烫、南京盐水鸭、济南大煎饼、山西平遥酱狗、温州鱼肉丸子汤、太原刀削面……不过,那会儿好多人都没这福分,只能咽着口水心里小小地挣扎一下。
那地方儿曲艺自然少不了,京剧、豫剧、评剧、河北梆子、河南坠子、京韵大鼓、相声、评书……咿咿呀呀全都上了阵。
还有许多民间艺人卖弄的玩意儿,吹面人、捏泥人、扎风筝、剪纸儿,更激烈一些的是舞狮子,它花样繁多,分为太狮、少狮、武士狮与绣球狮……一圈儿走下来,全身筋骨舒爽,一家人被各种把戏撩花了眼,巨大的幸福感引领着腿脚一直向前。
而到了七十年代中后期,&ldo;文革&rdo;里被批斗的人大多平了反,平日里不敢往来的亲友也恢复了交往。
大街上从原来一色的蓝蚂蚁变为绿军装再到光鲜的西洋服。
样板戏也下了台,《阿诗玛》《桃花扇》《李双双》这样的国产电影重新露了面。
年纪轻一些的人就趁着过年的时候,三三两两来到电影院,解放一下思潮,跟上时代的节拍。
那会儿,一些国外的片子和香港的故事片也涌了进来,如日本的《追捕》、英国的《女英烈传》、法国的《巴黎圣母院》、美国的《摩登时代》、中国香港的《三笑》,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开放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