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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我们的七十年代,滚铁环几乎是每个男孩子都具备的本领。
那会儿铁棍、铁屑早已被外来民工,收破烂的大爷撮得差不多了,家里都穷,小伙伴们没办法儿,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瞎掺和。
后来,不知听谁说电影院刚拆迁,后面堆了成片的废铁。
到那儿一看,简直是瞎掰,只有几圈锈铁丝被遗弃在臭水沟旁,叉拉着&ldo;两腿&rdo;,像一群没妈的孩子。
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家伙好久没闻到&ldo;腥味&rdo;,立马啪啦啪啦全给弄回家里去了。
活计倒很简单,用一根粗铁丝扭成的铁钩钩住铁环,就可以推动铁环来回滚动。
技艺高超的男孩可以让这只&ldo;风火轮&rdo;一直不倒,如果要经过一些不平路面和水坑的话,那就类似于一种简单而有趣的杂技了。
有些男孩为了增加铁环声音的&ldo;威势&rdo;。
还在铁环上加了几个小铁丝的小圈,这样一来,铁环滚动的声音就越发大了,就有点像现在的汽车的警报声,旁人一听,立马闪出一条道来。
我们那时的铁环,认为最好的是榨油饼的铁箍,宽宽的边,且散发着淡淡的菜油香,可惜极难觅到。
还有一种好的叫&ldo;锯齿铁环&rdo;,这要在城里去找,一般是托父母上街时到城里的工厂里找的,约有4毫米厚,2厘米宽,直径在40厘米左右,内圈有整齐的铁齿,一般是钢铸件,非常坚硬,声音也十分清脆,一般的铁环碰上它,就只有倒霉的份儿。
在黄泥路与青石巷里,孩子们在不知疲倦地奔跑,夕阳在他们身后沉沉而落,一群飞鸟从阴影尽处掠起,喧闹声惊醒了藤椅上的老者……
与滚铁环同时上阵的游戏还有抽陀螺。
陀螺也叫砣螺,有些地方反过来叫,称之为&ldo;螺陀&rdo;,常见的是梨形圆锥体,底下是尖的,可以用手指转动,也可以用细绳或鞭子抽动使其旋转。
这是我们那时的男孩子最钟爱的了。
陀螺是古老的玩具,七十年代,陀螺还有出售的,出自那时的农村木匠之手,做工相当的漂亮。
我们那时谁拥有的陀螺越多,越好看,谁在同伴中的地位越高。
我们一般都拥有几个陀螺,多是自己用刀砍制的,有的还用油漆涂上颜色。
那时的晒场、操场便成了我们过把瘾的地方,狠狠地抽动陀螺,飞快地旋转,一如转瞬即逝的童年。
那时候数斗陀螺最好玩了,几个争强好胜的男孩子一堆,比赛旋转的时间,看谁的陀螺抽得最远,最激烈的是两个陀螺相撞。
最得意的是一个人可以同时玩几个陀螺,满头汗水疯狂地奔走在陀螺之间,不停地抽,就像一个吆五喝六的暴君,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觉得自己还真的飘起来了!那会儿还有许多小女生胆怯地捏着衣襟围观,男孩子便威风地抖了起来,手中皮鞭&ldo;飒飒&rdo;作响,扬声喊着:&ldo;赐予我力量吧!&rdo;不过,当时那普通话夹着很重的乡音,你隔了条巷子还能听得出,他分明说的是--&ldo;赐予俺力量吧!&rdo;呵呵,如今回想起来,真有点像喝了双倍的&ldo;可乐+冰&rdo;,怎一个爽字了得。
七十年代窥视世界的窗口--外国电影、外国歌曲
现在的新新人类喜欢看大片,《拯救大兵瑞恩》《珍珠港》《时时刻刻》《八英里》;且大多迷恋摇滚、披头士、平克&iddot;弗洛依德、u2、air、stg……他们还是打口碟滋养起来的一代,可以从堆积成山的vcd里找寻自己的热爱,敏锐地捕捉最新的潮流资讯,主导着自己的娱乐方向。
而放眼七十年代,那会儿没有汉堡和黄油,只有难以下咽的煮地瓜和老玉米,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许多孩子瘦得像难民。
唯一可以安慰的是,大队和公社里时不时能放上一场外国电影,收工了还能对着手抄本哼两首外国歌曲,这就是贫瘠年月里人们唯一可以抓牢的精神食粮。
那会儿,很长一段时间占领中国银幕的是阿尔巴尼亚电影,如《战斗的早晨》《勇敢者的道路》《小贝尼》《第八个是铜像》。
在那样一个禁欲的年代,电影中稍微有点出格的镜头都会引起骚动。
有一部儿童片叫《勇敢的米哈依》,其中一个镜头是一群小孩去河里游泳,一个少女只穿着胸罩和三角裤,这个一闪而过的镜头在当时颇激动人心。
放映时总是会引起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闭幕后小青年还兴奋得睡不着,加了班在床上卧谈。
还有朝鲜电影,诸如《鲜花盛开的村庄》《卖花姑娘》《看不见的战线》,以及稍后非常煽情的《金姬和银姬的命运》,以及两部苏联早期电影《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1918》。
《列宁在1918》中有一小段《天鹅湖》舞,有些人买了票,反复看,只要那半分钟的《天鹅湖》舞一结束,就立刻堂而皇之地退场。
而在七十年代末,日本电影《人证》里面有一个女主角淋浴的镜头。
许多观众好像受不了了,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外国歌曲的传播就不那么顺当了,&ldo;文革&rdo;结束前,它们几乎全部被批作&ldo;反动&rdo;、&ldo;黄色&rdo;、&ldo;封资修&rdo;,遭到查禁。
官方传媒中外国歌曲几乎绝迹。
学校里所教的歌曲除了《东方红》,就是革命现代京剧,其他歌曲尤其是外国歌曲都被斥为黄色歌曲,一概不准传唱。
但是,有一首法国歌曲&ldo;一花独放&rdo;,成为例外,这就是《国际歌》。
这首歌在&ldo;文革&rdo;期间广播电台天天播放,在一些群众集会上通常作为终场歌曲齐唱。
到了1970年更是&ldo;大放异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