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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对盛鸣尘的胸肌触感感到满意,还是对于海鲜火锅鲜美至极,反正傅时秋就这么被轻松哄好了。
晚饭后,盛鸣尘向傅时秋发起沙滩散步邀请,傅时秋欣然同意。
他们十指紧扣漫步在被落日晚霞渲染成浅金色的沙滩上,海风徐徐,浪花拍打在礁石上,远处有一对夫妇带着两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孩沿着海岸线捡贝壳。
傅时秋盯着那对夫妇和小孩看了几秒,忽然踮起脚尖在盛鸣尘耳边说了句什么。
大约不是什么正经话,因为下一秒,十七岁的盛鸣尘就看见梦里二十二岁的盛鸣尘被骇得满脸通红,甩开傅时秋的手大步往前走,而傅时秋则落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
晚上,他们相拥入眠,共同期待明天的到来。
美妙至极的一个梦,符合十七岁盛鸣尘对两人未来生活的所有构想。
十七岁的盛鸣尘在睡梦中思考了许多。
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些天,哥哥的巧克力蛋糕有没有放进冰箱保存?等他醒过来,爷爷总不至于还会阻拦他们在一起吧?知道他战胜了oga信息素吸引的生理本能,哥哥会给他什么奖励呢?还有……他想问一问傅时秋,戒指已经准备好了,准备什么时候和他结婚呢?然而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止。
当十七岁的盛鸣尘终于攒够力气撑开眼皮时,白茫茫的病房中,他的爷爷盛其山满面担忧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他的父亲盛如峰搂着面色戚戚的继母钟若站在床尾,就连他那个便宜弟弟钟简兮,也都小心翼翼地躲在钟若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他。
所有人都来了,却唯独缺了他最想见的人。
盛鸣尘艰难地张了张口,想说傅时秋去哪儿了?你们是不是趁我昏迷把他赶走了?可是费了半天劲儿,也只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离他最近的盛其山眼眶微微泛红,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哽咽道:“混小子,你想吓死爷爷吗!
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
盛鸣尘当然知道,在抓住医用注射针头刺向自己的腺体时,他就没考虑过腺体的留存问题。
但是腺体钻心地疼,疼得他说不出话。
盛鸣尘只是想知道,傅时秋去哪儿了?巧克力蛋糕买回来没有?是不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盛其山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重重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道:“别看了,你出事这五天,那个beta一次都没来过!”
说完,瞥见自家孙子惨白的唇色,盛其山不落忍地叹了口气,“爷爷替你问了护士,那个beta在你出事当天上午就自己办完出院手续走了。
鸣尘,特优级alpha的生理构造始终是存在的,只有oga才适合你。
你们……你们还是算了吧。”
盛鸣尘闭了闭眼,他不相信,他的哥哥明明去给他买巧克力生日蛋糕了,怎么可能一次都不来?他还想说什么,可后颈腺体骤然爆发的疼痛令他瞬间失声。
好疼啊,哥哥你在哪儿?一直候在门口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吵吵嚷嚷声中,盛鸣尘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一周之后。
盛鸣尘根本不相信盛其山的说辞,他的哥哥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不来看他呢?可是没有手机和光脑,盛鸣尘无法联系傅时秋。
他偷偷借了查房护士的手机,给傅时秋打电话,却被告知该号码因长期欠费已自动注销。
于是盛鸣尘又询问了他的主治医生和科室的许多护士,他们的答复却都与盛其山的说辞一致。
种种迹象都表明,傅时秋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然而十七岁的盛鸣尘仍然坚信,他的哥哥不是那种人。
傅时秋不来,或许是遭到了盛其山和盛如峰警告、阻拦,又或许学业繁重脱不开身、兼职老板很严格无法请假。
总之,这绝对不是傅时秋的本意。
所以,盛鸣尘决定自己去找傅时秋。
幸而盛其山有先见之明,安排了六个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将他的病房看护得严严实实,盛鸣尘刚掀开被子,就被一直守在门边的其中两个保镖架住胳膊按回床上,而另一个则迅速按下呼叫铃。
昏迷了这样久,又加之腺体伤口牵扯,纵使盛鸣尘是个身高接近两米的特优级alpha,此时此刻也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两分钟后,他被强制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再度昏睡过去。
此后一周,但凡盛鸣尘表现出想下床逃跑的迹象,保镖就会冲过来按住他并通知护士为他注射镇定剂,仿佛一具没资格拥有思想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