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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黎想开口,想开口说话打断这一幕,但话到了唇边,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何况,她也并不能说什么。
如果说一句“你为何往我这男儿身的七尺男儿上簪发簪”
又显得太过矫揉造作。
有些话,说出来反而尴尬,就这般不说,彼此心知肚明倒也罢。
直至现在,她想,虽然不知为何,沉鱼知晓她是女儿身,但是从未戳破点明也是好的。
尽管目前她二人的婚约,彼此心知肚明形同虚设,但此刻沈玉黎才反应过来……
也许,沉鱼她只是想借此找一个不违背亡母遗愿还能暂居的的安身之处,何况这门婚事,她许是早知自己并非男子,对她来说,这门婚事和认了个金兰姐妹没有区别吧。
想到这,沈玉黎松了口气,这样也好。
在她思忖之际,在望向铜镜之时,她的头发上已经被插了三四只风格各异的大红簪子,垂下的流苏搅在一起,沈玉黎看着头顶,沉默了。
自己本就是男装打扮,头上也是学男子一般数起了发,也只插得上两三只簪子,但这几只造型各异精美的发簪在她的头上就像是……山鸡插了孔雀毛,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摘掉,偏生沉鱼又不觉得哪里奇怪,将她的手径直拦住,又自妆奁中取出了唇脂,用手蘸了点涂在她的唇上。
殷无虞只记得幻境中那鲛人,还有自己童年之时,那些人为父君献殷勤,似乎都是这般做的。
他从未在母亲身上看到过她着装的样子,母亲从不讨好父君,也不会涂这些脂粉。
就在这时,别的峰派来送礼的弟子又来了,还未曾进来,便在门口看到沈长老与他尚未进门、即将定下婚宴的道侣在……?
二人举止亲昵,本该是件好事,但是在那小弟子看清二人的动作之时,手中端着的送礼的托盘都险些砸到了自己的脚!
这这这、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沈长老的未婚妻,竟然在给他头上插新娘所用的发簪啊!
还有就是……为什么,为什么还在帮沈玉黎长老一个大男人涂唇脂啊!
这这这!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简直就是有辱门风!
小弟子撞见了这一幕,本就尴尬到想要钻进墙缝里,但进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竟就在原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