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些时日，染灵拿了个盒子下到鬼神殿下方，去看那个被封印在此的人。

华还是老样子，被白玉血簪定在原处一直不得动弹，四周全是以染灵的骨血所造的结界。

染灵站在结界外看着那张与鬼神相同的脸，一时分不清是爱是恨。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这丫头竟是还能回来。”

打开盒子，染灵拿出那曾经钉过自己的镇魂钉，笑着看了看：“我突然不想灭了你了。”

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说什么？”

“比起让你彻底解脱，我倒是更想看着你岁岁年年的在此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染灵的表情越发阴鸷，眼神发狠的投向结界中的人：“死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我却想让它成为你最想得到却得不到事。”

“你……你想做什么！”

不顾华的大喊大叫，染灵祭出半身灵力打入镇魂钉之中，将其分别打入华的四肢：“你曾设计并亲眼看着我受尽折磨，如今我也要你试试！”

一道天雷闪过，劈向了华的天灵盖，华被锁住的四肢不住的颤抖：“你给我住手！”

染灵走进这个只有自己才能进的结界，伸手以灵力拔出半颗镇魂钉，再强行打入：“这是你欠丘怀的！”

华感觉那发自灵魂的剧痛冲到了头顶，几乎要将自己撕成两半，嘴上却还是不饶人：“你杀不了我，迟早有一日我会……”

“给我闭嘴！”

染灵再是强行拔出一颗镇魂钉，再次打入：“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作恶，你就准备好在以后无尽的时间里，被我慢慢折磨吧！”

华疼得险些晕了过去，看着染灵转身的背影：“呵……那就一起被折磨吧，你不也是失去他了吗？”

染灵转过头，瞥了一眼华，见其眼里一片得意之色：“你做过什么？”

“我布了这么久的局，难道就只是为了成就他？”

华吐出一口鲜血，偏着头笑了笑：“我就是要让我的好弟弟有去无回！”

“你个混账！”

染灵转身一手掐住了华的脖子，随着手不断用力眼底也一片血红。

“希望他玩得开心……”

片刻之后，染灵一把放开华，再是不语，只是慢慢走出了结界，回到了鬼神殿，看着他昔日爱坐着的地方，静静地发着呆。

已是半月，幻看着染灵的样子摇了摇头，她不说话也不动，就是静坐着。

她只是陷入了回忆里面，在似梦似幻中，好像总是能够看到他还在这里，安静的坐着看着册子，偶尔提笔勾勾画画。

还是那样整洁的一身白衣，还是从前那般冷冰冰的样子，只是偶尔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一丝温柔。

“染灵，过来……”

“墨夫人……”

好像耳边总能听到他在叫自己，也能感觉得到他抬手摸过自己的鬓边，就像他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

许多年后，染灵终于暂时接手了鬼神殿，给齐姜放了个假。

看着那些魑魅魍魉跪在下方，染灵大手一挥：“丢去炸了。”

好不容易在地狱中将木远陵捞起来的幻，插着腰看着殿上坐着一脸冷漠的染灵：“给你找来了，预备如何？”

在地狱已经受尽折磨的木远陵，刚正准备欣喜的抬起头，却是笑容凝聚在了脸上：“你……”